僵着身子站在原地,凝望着双双离去的身影,只觉得那两人之间,融不进去任何东西。
我呆站在这里许久,双眼苦涩难掩。
许知月,你又骗我一次。
后来雨慢慢倾斜而下,细雨如毛针一般扎进我的身体里,无孔不入的感觉。
秦路明担忧地问我要不要赶紧下山。
我摇了摇头,「开车先走的,我从那边应急通道下去就好。」
他却不愿意,非要跟在我的身后,小声低喃了句:「我可不能让你出事啊,我可是受人所托的……」
等看到另一条路那边的盛景时不由得感叹出声,「我靠,这是谁建造的庄园?还有那边的玫瑰园……」
我看着集体亮灯而起的城堡,只觉得所有努力付诸东流了。
许知月曾说过从小就想像城堡里的公主一样,拥有属于自己的庄园。
我一直记得。
在我们定情的地方送她一份最渴望的东西是不是能敌得过所有的浪漫?
可这一切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时隔半月,再一次回到这个公寓。
我浑身上下都被淋湿了,如同丧家之犬。
许知月惊呼出声,满眼都是关切,「怎么没打伞?快进来我给你泡杯姜茶。」
那催命一般的电话又响起来了,毫无疑问是她妈妈一如既往的电话。
我没有接,而是看向许知月,眼里都是冒着寒气的凌厉,「今晚的表白好玩吗?」
「你这样吊着那位小秘书,我在旁边都快替他感到着急了。」
她变得有些慌乱,手足无措,「老公,你是不是喝醉了?这些话可不能乱说。」
「是吗?今晚看流星的时候你想的究竟是我们十年前的回忆还是沉溺于对林宥渊的心动表白中?」
女人逐渐变得迷茫,似乎才想起十年前自己做过的事情,喉咙变得发酸,「我没有,你听我解释,他有抑郁症,我只不过是害怕他想不开。」
这话一出,就是承认了。
你们非亲非故,怎么就轮到你来担忧了。
我动了动唇,略带着几分自嘲地笑了笑,弥漫出无奈和苦涩,「那真是辛苦你了,这么善于为他人着想。」
她紧紧地拉住我的衣服,只是看着我不说话。许知月有一双好看的眼睛,明亮湿润,眼尾的弧度微微向下,当她不笑,紧紧地抿着唇部时,总会让人觉得很难过,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般。
我慢慢抬手抚上她的眼睛,动作轻柔,却吐出残忍的话语:「从前我光是看着你这双眼睛就会心软,可以后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
这句话却让她有些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