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颜返回和斋,房门依旧紧锁。跳窗而入,又重新合好窗户,她躺在自己的床上,回顾这两日发生的一切,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大小姐!大小姐!”玉兰和鹅黄的声音把苏瑾颜唤醒。
她睡眼惺忪,朦朦胧胧间,看到玉兰惊喜的眼神,鹅黄则是闪过一丝慌乱,“大小姐醒了,我去告诉顾妈一声,可以安排进宫的马车了。”
玉兰激动地双手紧握,“大小姐,您真好看,您脸上的那些都没有了,我去给您打盆水看看吧。”
“好!”苏瑾颜应道。
玉兰打了水进来,苏瑾颜也穿好衣服了,看着水中的倒影,不是很清晰,却也恰巧能倒映出玉兰开心激动的样子,她的嘴笑得真的很开。
捧起清水来洗脸,净手,就在玉兰端着水盆出去的时候,正好碰上了风风火火闯进来的苏瑾霏,温氏跟在她身后。
“哗啦!”
玉兰一大盆洗脸水都泼在了苏瑾霏的裙琚之上。
“大胆,竟敢泼我一身。给我拖下去掌嘴!”苏瑾霏插着腰叫嚣着。
“霏儿,怎么和你说的,不要动气,举止端庄,你是主子,她是奴才,你说打那必然是打定了,不必提高音量来壮气势,也不要叉腰。”温氏训导着。
“妹妹,你可要好好听着,学着,母亲说话真是又好听又有道理,又如此细致地教你。真是让人羡慕啊!”
苏瑾颜缓步走到母女两人面前,话说得云淡风轻。
温氏看向苏瑾颜,和死去的王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却丝毫没有王氏的粗鄙,举止言谈都是苏城堃当年的样子,温文有礼,不卑不亢,不徐不缓的。
越是端详,温氏越是气闷,“冲撞霏儿的丫鬟,拖下去,杖毙!”
“夫人,饶命!”
“小姐,饶命!”
……
玉兰不停地磕头,很快额头出血,两边来拉她的婆子却是不停地拖拽着她向门外拖。
“这个事说到底也是我起床起晚了,打水给我洗脸本就是她该做的。”苏瑾颜道,“这如今出了差错,错其实在我。”
“你终于肯承认了,”苏瑾霏本来就在愁怎么能把这件事拉扯到苏瑾颜的头上呢,这打丫鬟哪里有打苏瑾颜解气呢,“你这脸上的脏东西没有了,人也聪明了。”
屋外玉兰的哀嚎声此起彼伏,苏瑾颜心疼那丫鬟,便跪地道,“望母亲饶了玉兰,我自己的过错自己受罚。”
“好。”温氏道,“让外面停手,再请个大夫来看看。”
“停手!”顾妈冲着院子喊道。
温氏坐在了上首的太师椅上,悠悠道,“说说吧,你这消失的一天一夜去了哪里,脸怎么又好了?”
她果然一直让人看着自己的院子,也有时不时派人来看自己的情况。
苏瑾霏则是吃了一惊,“娘亲,她还丢了一天一夜呢?”
苏瑾颜恭敬地跪着,平静道,“女儿之前在宫中时身体就不太好,昨日归家之后更是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今早起来就发现自己在一片荒郊野岭,等了许久才搭了一位夫人的马车回来的。”
“我拜托她将我送至后门,然后钻了狗洞进来的。”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