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郑忠毅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张瑞浑身酸痛无力,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
郑安国已经醒了,他窝在床上不知道怎么办,他害怕见到舅舅,更加愧对张瑞。
郑忠毅走到东厢房,坐在他的面前,声音无波无澜地说道:“回部队吧!这件事情从此不要再提起,对任何人都不可以!”
“舅舅,我会负责的,我可以娶她……你可以成全我的!”
“你觉得张瑞能接受吗?”
“她……那样的性子,是不会愿意的吧?可是,你可以帮我的,帮我说服她……”郑安国不由得心里苦闷,他急切地恳求道。
“你是想让她永远记得这件事?”
“不是……她昏迷了……或许什么都不记得呢?”郑安国抱着头喃喃自语道。
“我知道这件事怪不得你,只有一点,你记住了——你带着她跑了,躲了起来,我找到你们,把你们带了回来,对你祖父也要这么说。”
“我知道了,断然不会做害了她的事情。舅舅,我能……去看看她吗?”
“不能,你觉得她现在能面对你吗?”
“我知道了……”
郑安国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四合院,坐在车里,眼泪滑落,他伸出手,里面是一枚纽扣,他紧紧攥在手心伏在方向盘上压抑地抽泣着。
深夜,张瑞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早就醒了,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回忆里的场景。她看着和衣躺在她身侧,胡子拉碴的男人,眼泪无声地滚落……
她轻轻坐起身想要下床,“醒了,饿不饿?”
“不饿,你休息吧,我去浴室洗澡!”
“我陪你吧?”
“不用,我又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人,不会寻死觅活的,你不用跟着我!”张瑞扫了他一眼,自嘲地笑着,边下床边说道。
“我去给你做碗面吃……”
“谢谢……”
张瑞走进浴室里,脱了身上的衣服,遍体的红痕、青紫,后背上一缕一缕的血道。
她打开淋浴,站在下面,一次放浪形骸的经历而已,何必在意呢?她从空间取了浴盐磨砂膏细细地搓着身体,受伤的地方隐隐有些疼痛……
穿上纯棉的睡衣,她擦着头发走到了正房,郑忠毅把一碗面放在桌上,如往日一般温和:“吃面吧,这是徐嫂今天给你做的奶油炸糕。”
张瑞面色如常,夹了一个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很好吃,徐嫂会做的点心挺多的,还都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