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纵身一跃,裙摆飞舞,像水中盛开的芙蓉花,随着水波慢慢荡开涟漪。
陆祁看见了艳丽的色彩,灿烂的生命力。
一曲舞毕,响起掌声。
陆祁站起身,鼓掌。
他看见她眼波灵活地在观众席扫荡,却也收敛不敢太过明显。
至她下台,他们都没有视线相交。
陆祁第一次泯然众人中,看耀眼的程颜。
他还未回神,手机震动。
他摸出来一看,勾起嘴角。
手机贴到耳边,听到那姑娘已然急不可耐的质问:“陆祁,我表演完了,你看见没有啊?!”
他往礼堂门口走,绕过噪声:“看见了。”
“你觉得怎么样?”
安静几秒。
“程颜。”他声音如玉珠落盘,“你是一朵花,在哪里,都增色。”
程颜第一次听见这种富含深意的侧面夸赞,乐呵呵笑两声,又轻咳一声:“你现在在哪儿?”
“礼堂门口。”
“我来找你!”程颜欢快地挂断电话。
陆祁站在原处等。
程颜再次出现在他眼前,与舞台上相比,只是套了一件长风衣而已。
但她不再像舞台上那样遥不可及。
她视线看着他,笑得星眸皓月。
她提着裙摆朝他跑,遇到同学,和同学短暂拥抱。
拥抱时,她也看着他,笑得生动又好看。
她冲进他怀里,欢悦地呼了一声:“阿祁!”
陆祁的心房荡了荡,回抱住柔软的身子。
她勾着他脖子,换上一脸委屈:“我好饿啊,我为了身段能更好看,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
没吃东西,还跳舞?
那只舞看上去柔美,可全然依靠舞者的力量。
陆祁微敛神色:“可以走了吗?我带你先去吃东西。”
她是早有预谋的,直接抱住他胳膊往外走,快节奏点着小脑袋:“问了问了,可以走。”
他问她想吃什么。
她是真的饿了,在这种美食荒漠地域,也能喋喋念叨那么多想吃的食物名。
走着走着,她突然大叫一声:“完蛋——”
她抽开手倏然往回跑,裙摆飞扬:“我哥还在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