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大爷没有散布奇闻异事的习惯。」
我带着僵硬的笑意在心里松了口气。即便今后一段时间在学生会的工作中不得不如履薄冰,这次碰上迹部景吾这种对小道消息不屑一顾的人也勉强算是走运。
这时迹部景吾已经径自从我身边走过,顺便拎走了我身上的某样东西。
看到他手中的信封时我立即下意识地伸手去夺,但触及对方警告的眼神后还是悻悻地缩回了手。
「会长」我开始欲哭无泪。
「做出这种不华丽的行为,你不会还以为能够全身而退吧?」他修长的手指夹着那封被我紧紧凝视着的粉色信封,有些不耐地皱起眉。
「给谁的?」
「啊?」
「我说,这个是给谁的?」他晃了晃手上的东西。
我犹豫了一阵,在考虑到迹部景吾人品的前提下,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实话:
「凤长太郎。」
「桦地,拿好。」
「u。」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迹部景吾把信扔给不知道何时打开了掩映在草丛中的网球部侧门继而毕恭毕敬地站立在他身后的桦地同学。
「走吧。」他丢下这句话以后便干净利落地转过身。
「会长」
如果不是忌惮桦地同学的壮硕身形,我几乎要冲过去抱住迹部景吾的大腿苦苦哀求。然而最终我还是无可奈何地看着他的背影无比潇洒地消失在视野中。
居然让别人写给网球部正选的情书被网球部部长当面没收,更何况我还打了包票一定会亲自交到凤的手里。简直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了。
我一路行尸走肉地回到了家,一边趿拉着鞋子走向自己的房间一边在脑中思考对策。
经过起居室时我望向料理台前的妈妈:「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她停下手上的动作,对我露出一个笑容。
即便是作为深爱着母亲的女儿,我也必须承认妈妈的料理手艺一言难尽。此时她既然亲自站在灶台前,就说明爸爸今晚八成不会跟我们一起吃饭。
我忧心忡忡地确认了一下砧板上鱼肉的状况,妈妈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抬起头来看向我:
「有纪,刚刚爷爷打电话过来了哦。」
我迈出的脚步微微一顿:「反正又是督促书道的练习那一类的事情吧。」
「有纪」妈妈很有古典韵味的眉毛微微塌下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