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之后自己大概率会公开身份,而且在家里还说过‘第一名真是我,你信吗?’这样的话。
丁爱莹将信将疑地结束了对话。
刘岁安无奈地叹了口气。
为了增添可信度,他说只是参与了项目。
今后,不动声色地说谎,将成为自己的常态,和父母说谎,和朋友说谎,只有白泽会了解自己的一切。
吃完米线回到宿舍。
方骞今天依旧没有打游戏,而是在看着电脑沉思,手指插进头发里,面露倦色。
“怎么了这是?”刘岁安关切地问道。
方骞缓缓转过头看向刘岁安:“做了一天ppt,我的脑子已经不清醒了,搁平时得看三个绯叶的切片才缓得过来。”
“怎么样,做完了没?”
“差不多做完了,但是我感觉自己做了一坨屎。”
“啧啧,没事,就算是一坨屎,我也帮你包装成一盒巧克力。”刘岁安把自己的椅子拉过来,坐到方骞旁边,“翻到第一页,我帮你看看ppt。”
好歹做了两年室友,刘岁安不忍心看着方骞延毕,即使对方是真的完完全全混了两年。
“那敢情好啊,我看你天天忙,都没好意思和你说。”方骞大喜过望。
“生分了不是。你第一页的图片是网上找的吗,最好换成有版权的……”
刘岁安进入状态,帮方骞认真审核起了ppt。
方骞的ppt问题很大,有些内容他自己都不明白,让人看起来云里雾里。
让刘岁安想起来本科时候的毕设答辩:我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但希望你明白。
等帮方骞全部过了一遍,已经九点多。
方骞把ppt叉掉,真诚地向刘岁安道谢:“这波很关键,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了。”
刘岁安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随口开了个玩笑:“不如给我磕个头吧。”
“去你妹的。”方骞没好气道。
他敢和刘岁安爆粗口,原因在于知道刘岁安没有妹妹。
刘岁安本想晚上继续去健身房来着,看到时间这么晚了,只得作罢。
时间紧起来了啊,要是能把之前打游戏的时间挪过来就好了。
刘岁安手捧一个淡紫色的精致小布包,可惜起被自己浪费掉的时光。
这是陈美姬送给他的小香包。
他把小香包放到鼻子下,轻轻嗅了一口。
还是那股淡淡的清香,连绵悠长,怎么闻都不腻,放下去后,手上还会沾染上香气,经久不散。
“里面有监听器吗?”刘岁安轻声问白泽。
“没有。”白泽沉默片刻,补充道,“有头发。”
闻言,刘岁安鼻子酸酸的。
伊人已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