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语也是聪明人,听得懂温清月的话,转了转眼睛,笑了,“看来你知道我的心思。”
喜欢傅瀚,想撬墙角的心思?温清月眸色渐沉,笑着反问:“什么心思?我不明白苏小姐指什么?”
“大家都是聪明人,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苏晚语显然不想和她兜圈子了,她盯着温清月,气势逼人,“我喜欢傅瀚。”
温清月一顿,然后笑了,“傅瀚这么优秀,喜欢他的人很多,这很正常,作为他的妻子我很自豪。”
她从容的态度倒是出乎苏晚语的意料,毕竟看着年纪不大,一般这个年龄的女孩子遇到情敌都不会这么心平气和才对。苏晚语轻轻一笑,“难怪傅瀚拒绝了爷爷给他介绍的那些名门千金却选择你,从某种方面来说你确实比那些名媛好很多。”
温清月不置可否地挑眉,“多谢夸奖,你也很不一样。”
当着正主面堂而皇之地谈论自己的不轨之心。“阿瀚比我大五岁,从小到大我和哥哥都跟着他,见证了他最不容易的时候,他爸妈去世,陪着他的也是我和哥哥,我们的关系谁也取代不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胆怯,怕再进一步……”“我们”这个词就用得很妙,她是想说傅瀚也喜欢她。温清月勾唇,迈步走到旁边的秋千上坐下,秋千晃悠着。苏晚语顿了顿,也在旁边坐下,像是把她当成了谈心的好姐妹,“清月你能明白那种感情吗?怕成为恋人破坏了这份从小到大的情谊,所以生生地忍着。”
温清月握着秋千的手微微收紧,轻轻晃动的脚点住地面,秋千便跟着停止了晃动,她扭头看苏晚语“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晚语微笑着看她,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甚至笑容里还带着点小女生谈及心爱之人的羞怯:“我今天突然想明白了,爱情要大胆争取,不能因为害怕就止步不前,这样只会把他推向别人。”
暖光的灯光打在两人脸侧,给两人带上来唯美的滤镜,两个人唇边都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硝烟味更是悄无声息地弥漫着。温清月脚跟着地站了起来,秋千没了她掌握平衡,带着苏晚语轻轻晃动。“苏小姐的观点我赞同,但前提是这个人单身,别人有家室了还争取那叫不知羞耻,知三当三。”
温清月唇边笑意依旧,语气也温温和和的,却无端的让人心里一震。苏晚语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僵,有些龟裂。温清月平和地睨着她,“你和傅瀚从前如何我不关心,如果他从前喜欢你,却没选择在一起那就是错过,谁还没有几段错过呢,重要的是现在,我才是他爱的人,你当着我的面堂而皇之的谈争取,你不尊重的不是我,是他和你自己。”
“他不可能爱你,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们是错过?”
苏晚语维持了一晚上的温和面具终于被嫉妒取代,失控地低吼,同时站了起来,和她对峙着。她身高1。67,比例好身材好,不高也不矮,恰到好处,可此刻站在温清月面前却矮上了几分,气场也输了一大截。温清月笑了,“凭我独一无二,说你们错过是委婉,有没有可能只是你单相思,以傅瀚的性格,他若爱一个人会毫无作为地错过?你们相识二十多年,却始终是朋友,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人啊就是喜欢自欺欺人,她本不想说破,是苏晚语非要挑衅。苏晚语眸子迅速一冷,而后又一笑,“你看过克拉恋人这部剧吗?”
温清月淡淡摊手,“抱歉,我对偶像剧不感兴趣……”苏晚语却自顾自地说起了故事,“女主身边有个相处多年的朋友,一开始她爱上了男主,朋友也一直陪着她,默默付出,直到某一天她才幡然醒悟,发现自己爱的是朋友。”
“所以,即便你现在和傅瀚结婚了,他可能确实现在爱你,谁能保证爱不会变?他不会回头呢?青梅竹马才是最不容易变的感情。”
她的意思是傅瀚只是暂时迷失,没有明白真爱是谁,总有一天会发现她才是真爱。温清月勾唇,歪了歪脑袋挠头,“青梅竹马抵不过天降这句话你听过吗?你说的故事我不否认现实中存在,但不会在我身上实现,我的东西只有我不要了,才轮得到别人捡剩。”
她一顿,璨然一笑,“夜里寒气重,我先回屋了,苏小姐自便。”
苏晚语却猛地伸手拽住她,咬着牙问:“小姑娘别太自满了,现实世界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如意,不是你不想要了才不要,我苏晚语看上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的。”
她拽得很用劲,紧紧地抓着,手指甲几乎隔着薄薄的长袖掐在温清月手臂肉里。温清月嘴角往下,失去了那一点弧度便整个人气场都变了,冷冽而气场逼人,一点点掰开她的手,“苏小姐才是,望了二十多年的东西都没有得手,我认识他不过半年就结婚了,你说到底谁活在幻想里?”
“那是因为我不在!他娶你只是为了破大师算的命中劫难,你真以为他爱你?”
苏晚语目光凝重而肃杀,像一根绷紧的弦,时刻要对她出杀招。“爱不是用嘴说的,是用行动表达。”
温清月反拽住她的手臂,用力将她拉近,倾身贴近她耳边,低低地说:“他在我耳边说馋我身子,觊觎已久的时候,你还在国外思考着怎么跨过朋友这道坎靠近他呢。”
话落她猛地一推,将苏晚语推在了秋千上,秋千晃动着,苏晚语脸色煞白的抓住秋千扶手,指骨用力到泛白。温清月赤裸裸的嘲讽让她情绪彻底崩盘。“苏小姐年龄也不小了,怎么想法还那么幼稚?天天靠嘴上说爱,自我攻略,现实不是童话,我劝你还是找个人谈段恋爱,免得错过了大好年华。”
言尽于此,温清月已经给她留了足够的体面,没将话说得太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