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察觉到她的视线,傅瀚问:“有话说?”
温清月还沉浸在自己的推理里,闻言惊了下,明亮的眸子转动着,“嗯,我是觉得没必要再让你朋友过来检查了,三甲医院做的检查,都说我没事。”
她这个毛病显然不是病,估摸着和那些解释不了的现象差不多。温清月抬眸认真的看着他道:“宇宙那么大,人没办法认识到的东西太多了,单单在医学研究上就存在很多尚且没有认识和检测到的物质,我这个状况你朋友只怕也检测不出什么结果来,别让他白跑一趟了。”
傅瀚沉默着没有说话,在下一个红灯踩下刹车后才开口:“你说了这么多只是为了不让他白跑一趟?”
“哈?”
温清月错愕的看他。谁这样抓重点的?而且还过了这么半天才说。傅瀚继续问:“按照你的说法,医学界发现新型病难道就放弃研究,让病人去死?”
不知道为什么,温清月感觉到他在生气。因为她不检查而生气?属实有些莫名其妙了。“你这是诡辩!”
温清月十分无语,“傅瀚,我的身体我很清楚它健康不健康,还是你觉得你朋友比三甲医院还厉害?”
傅瀚无言以对,车内十分低沉,绿灯亮起来,男人沉默了片刻再次启动车回家。江州某栋公寓楼内,温双双端着水杯打量着面前的男人,片刻后将视线投向了旁边扎着道士头的男人,“大师,你几次没办成事情就算了,现在还拉上不相干的人进来是什么意思?”
她语气不太耐烦,温清月现在过得越来越滋润,和傅瀚结婚后更得她爸妈的喜欢了,再这样下去她就要被赶出温家了。刘南琛双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整个人半躺着,十分潇洒,听着面前这个没什么脑子的女人对刘道峰抱怨,没有插话,也没有表现出一点不耐烦。刘道峰压下眼里的阴戾,耐心的给她介绍刘南琛,“你别着急,这位是刘氏集团三少刘南琛,和你姐姐有点过节,不是完全不相干。”
“刘南琛……”温双双目光微闪,她虽然没有见过刘南琛,却知道这个名字,毕竟刘南琛和温清月相亲这事还是她暗中促成的。“原来是刘三少,抱歉,刚才没认出来。”
温双双态度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敌人的敌人那就是盟友。刘南琛不以为意的颔首,扫了她一眼就略过,看向刘南琛,问:“你叫我过了就是为了和她见面?有什么计划?”
从他的言语里就能感觉到他对温双双很蔑视。刘道峰可不管他们互相看不看得起,只要不影响他的计划就行,沉声道:“你父亲不是马上要过寿,届时应该会邀请业内各种人物?只要温清月参加宴会,温小姐你再想办法让她喝下这个药……”他顿了顿,神情意味深长,刘南琛微眯着眼睛接话,“宴会在我家的地盘举行,她中药之后我再想办法把她弄出宴会厅,一报前仇!”
温双双沉默了片刻,皱眉说:“说的那么容易,傅瀚可不好对付,她现在嫁给了傅瀚,肯定会和他一同出席,怎么从傅瀚眼皮底下下药?”
一想起傅瀚就心里犯怵,那个男人气场太吓人了。刘道峰神秘一笑,看着两人说:“这也是贫道为什么帮你们引见的原因。”
“一个人难成事,互相帮助才能达成所愿。”
刘南琛和温双双沉默的看了彼此一眼,没有否认他的话。秋风萧瑟,傍晚的天空突然阴沉了下来,乌黑一片,秋风席卷了枯黄的树叶,新的一场寒流笼罩而来。温清月站在卧室的阳台上,拢紧了披肩,温凉的风吹拂着,让她更加冷静,能更好的思考这些天发生的事。两次昏厥濒临死亡前她都救了人,救的是本该死亡之人,所以就等于是拿自己的气运去救人,别人活她就得死。这两次都没有死成很可能是因为傅瀚,因为他气运得天独厚,有他在身边,弥补了她缺失的气运?这两个猜想在温清月脑海里盘旋着,久久不散,可她的认知里从未有过这种事发生。傅瀚进来便看见她还站在阳台不知道在想什么,风将她裹着的披肩一角掀起来,随风飘荡。傅瀚神色一沉,眉心微拧,“还想进医院?站在那吹冷风。”
温清月被他的声音打断思绪,茫然的转身看他,不言不语。两人对视数秒,他眸色深深,宛若一口深渊,“进来。”
温清月此刻脑子里想的却是再试一次,验证一下就能知道自己的猜想对不对。她心里打着主意,没有发觉傅瀚脸色越来越沉,见她始终不动,索性自己走过来伸手将她拉了进来,然后反手将阳台的门关上。门砰地一声关上,多少带了点男人的怒气,温清月被吓了一跳,不解的看着他:“你凶什么?”
傅瀚没说话,转身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脸色阴沉沉的,似乎很烦躁,从怀里拿了包烟出来,刚打开又想起这是卧室,将烟放了回去。那握着烟盒没有规律抖动的食指彰显了他此刻内心的烦躁。温清月看着他这个样子,有点心虚的眨了眨眼,安静的气氛让她不自在的抿了抿唇,装作不在这的走到他旁边坐下。气氛依旧安静,傅瀚甚至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温清月漫不经意的摸着自己的头发,眨眨眼,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咳咳,这个天有点冷哈。”
“……”很好,这个架子是摆上了,半天哄不好了。温清月咬咬牙,目光往他手中的烟盒一扫,继续找话题:“你要是想抽就抽,我不介意。”
很好,这次傅瀚直接将烟放下了,也是成功的婉转劝他不抽烟了呢。温清月再次咬紧后槽牙,憋了口气往他身旁挪了挪,双手拉着他的手臂,“我错了,傅总能不生气了吗?”
她平时说话声线让人听了觉得是清冷类型,这会压低了点声音,夹着嗓子便有种撒娇的软糯感,让人没办法继续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