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他仍是不肯认错,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忠心耿耿,才会出此下策。
“你不看事实,恶意曲解,甚至伪造证据,是以陷害!”皇上怒极,重重拍案,惹得一事寂静。
“寡人从前竟未看出你是如此狠心之人,竟为了一时的富贵权利就不择手段残害同族。”
“皇上,事实并非如此!一切都是沈云祉的计谋!是他想要离间您与微臣的君臣之谊!”
平王焦急解释,生怕惹来杀身之祸。
他虽一向与皇上不睦,但到底君臣有别,真若是大动干戈他站不得好处。
皇上闭上眸子,不愿再听他言说半句:“莫要再说了,今日实在太让寡人失望了。”
“来人,将平王送回王府,闭门思过,若不知错在何处,府内上下都不许踏出府邸半步!”
不等平王为自己辩解,太监总监就已带着几名御前侍卫站在他的面前。
“平王殿下,请吧。”
见眼前阵仗,平王终于是没了气焰,整个人暗淡下去,一言不发。
被侍卫带走时,他还不忘恶狠狠瞪沈云祉一眼。
今日之辱,来日必报。
沈云祉目送着平王离开,而后转身超皇上躬身:“今日叨扰了皇上安宁,是微臣之过。”
皇上却并未怪责,招手唤他坐在塌边:“今日叫你受委屈了。”
四目相对间,昨夜之景逐渐浮现。
沈云祉终是赶在宫门下钥之前赶到皇宫,大步流星跟着小太监来到养心殿。
皇上早已等候,病容憔悴却仍不怒自威。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沈云祉躬身行礼,却试试未等到起身之语。
皇上眼眸半抬,端起参茶抿了一口,沉声道:“已经与大理寺打过照面了吧?”
沈云祉面色凝重:“是,大理寺将驿站搜了个遍。”
“是你做的吗?”皇上忽地开口,浑浊的眸子让人不寒而栗。
“微臣今夜唐突进宫便是为了此事。”沈云祉从胸前抽出一份折子交到太监总管手中,“微臣为证清白,也派人暗中调查了此事。贿赂买官一事并非复杂奇案,只是做局的人为了掩人耳目抛出了许多钩子遮掩,微臣便是其中一环。”
沈云祉将调查明细细细说来,不过只是一个不得志的吏部官员贪图钱财富贵,这才动了歪心思。
虽售卖的不过一个小官,但也要记录在吏部档案,若是尚书查问必定露出端倪。
为此,他便带着赵恒四处打点官员,从泽熙镇到紫禁城,层层递进范围甚广。
皇上将折子仔细看看,心中有了考量。
此事发酵,想来平王发力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