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金钟脸上的不屑一下子收起了,凝重地看了看徐长生,将信将疑道:“怎么可能呢?我不信,你把你小姑喊来我瞧瞧。”
“行。”
周葵赶紧到外面打电话给周采儿去了。
“口说无凭。”罗金钟淡淡地看着徐长生:“周采儿的不孕,是人体之不可逆,我让你妻子将人喊来,心里也是不信的。”
“你要我这回春阁?死心吧。”
“没点本事,可配不上这里。”
徐长生和周葵,自然都看出了罗金钟开天价转让费的原因。
回春阁是罗金钟大半辈子的心血。
他不想见到这个地方,让一个医术差劲的人糟蹋了。
不想看到这附近的家家户户,被庸医所误。
“罗先生医者仁心,很不错。”
徐长生以欣赏的口吻说着,引来许多病人的纷纷怒目,心想这年轻人太不懂礼了。
“没点真功夫还是不要打这回春阁的主意了,就算真的给了你,方圆十里的老百姓都能一人一口唾沫淹了你。”
罗金钟冷哼着,手离开了病人大妈的腕脉。
接着,行云流水地给大妈开了一幅药方。
“她脉象轻缓,口干舌燥,目痛眉酸,伴有一阵一阵的呕吐感。”
徐长生轻声道:“你断她是患了伤寒。”
罗金钟一顿,看了看徐长生,眼神倒是不那么冷了,面无表情道:“有点基础,但还不够担起回春阁,伤寒是常症,用肉眼看出来也没什么稀奇的。”
徐长生笑了笑:“你给她开了石膏三十克、知母三十克、甘草二十克、粳米五十克,一升水熬半小时,去滓。”
“早晚各一剂,服用七日。”
“对吧?”
罗金钟脸色一僵。
那正要去柜台让店员拿药的病人大妈脚步一顿,哎哟一声叫道:“真是神了小伙子,一字不差,你是千里眼看到了这药方吗?”
一时间,医馆里的反应开始热络了。
这年轻人好像有点本事啊!
不是单纯的无礼。
“不错。”
罗金钟点点头,走到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人身前,给他把脉。
老人神色不稳,冒着虚汗,时不时用手揉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