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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话,昨晚应该是出意外了,不然很难解释为啥他早上会在沈也寂怀里醒过来。
陶溪一直都知道自己睡觉不太安分,经常睡着睡着就把被子啊、枕头啥的往怀里搂,昨晚估计就是把沈也寂当抱枕了。
他两只脚左右摇晃着,心里已经开始期待沈也寂今晚也能过来和他一起睡了。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陶溪“噌”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却不小心扯到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小脸皱成一朵枯萎的太阳花。
“陶溪,睡了吗?”门外传来沈也寂的声音。
“没睡,进来。”
陶溪的声音有点奇怪,沈也寂推门进去,正对上青年红红的眼睛。
他快步走到床边,“怎么了?”
“扯到伤口了,好疼……”
陶溪这会看起来有些可怜,眼角还残留着因为疼痛而溢出的生理性泪水。
“躺好,我看看。”
沈也寂一条腿跪在床上,微微弯下身子,一只手掀开陶溪的睡衣下摆。
白色的纱布沁出红色,伤口应该是裂开了。
沈也寂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是又冷又硬,“自己就不能注意一点?”
陶溪垂下头,不敢说话了。
家庭医生很快赶过来,替陶溪将纱布拆开,重新处理伤口。
“撕裂情况不算严重,但是之后还是要小心些,如果伤口反复撕裂的话会很麻烦。”医生收拾好东西,推门出去了。
沈也寂坐在离床不远的沙发上,双腿交叠,手里翻着从桌上摸过来的一本杂志,一个眼神也没分给陶溪。
陶溪知道是他自作自受,就想着主动说点什么,打破现在这个可怕的寂静氛围。
小时候他每次和别的小孩打架之后,院长就会很生气,不理他。
陶溪就可怜巴巴地扯着对方的衣角喊疼,院长心疼他,什么气也没有了。
陶溪犹豫着,不知道这个方法对沈也寂有没有用。
他觑了眼面无表情的男人,咬咬牙决定死马当活马医。
“哎呀,好疼啊……老沈,我疼……”
沈也寂将杂志丢回桌上,快步走到床边,陶溪眼疾手快地抓住他垂在身侧的手,“我错了,你别生气了,我以后会小心的。”
沈也寂仔细看陶溪脸上的表情,反应过来对方八成是故意喊疼,演苦肉计呢。
他嗤笑一声,语气嘲讽,“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受苦的又不是我。”
话虽然这样说,却也没把手从陶溪手里抽走。
“你不生气就好了。”
陶溪轻轻摇晃他的手臂,脸上是讨好的笑容,“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亲亲老沈,你最好了。”
沈也寂表情好看了些,“躺好,准备睡觉。”
陶溪拉着他不放手,问他:“你今晚还和我一起睡吗?”
“嗯。”沈也寂应了一声。
“那你快上来。”陶溪这才放开他,还贴心地拍了拍身侧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