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挣扎着坐起来,湛礼臣端着碗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糖水递到郁暖嘴边,“来,张嘴。”
“我自己来吧。”
郁暖实在不习惯让别人喂。
她端过碗,喝了一口,低头看,满满一碗红糖水里飘着两颗红枣,生姜已经被他捡出。
糖水很甜,但是姜味太浓。
湛礼臣看她蹙眉,“不好喝吗?”
“还好,就是姜味太重了。”
“哦,那我下次少放点姜。”
“这种做法是刚药店的店员告诉我的,还说把这个放在肚子上。”
说着把一个已经充好电的热水袋递了过来。
郁暖接过,把喝完了的碗递给他,“谢谢你。”
“你先躺好,看看这个方法行不行,不行我再找人问问。”
郁暖再次躺下,不知道是红糖水起了作用,还是放在腹部的热水袋起了作用,她感觉疼痛感减轻了很多。
她以前这种情况都是自己硬扛,每个月一次,忍忍也就过去了。
没想到湛礼臣会这么细心,她突然意识到自从跟他结婚后,很多东西都在悄悄改变。
变成不是她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身体舒服了很多,郁暖再次困意来袭,意识混沌中感觉身体落入一个清冽熟悉的怀抱。
很安心,很温暖,她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郁暖是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的。
郁暖按下接听键,先抱怨了一通,“老板,这才六点,好不容易有个周末,你是不是太早了点?”
于图在那边一连声的抱歉,“对不起啊,小暖,主要是我早晨起来觉得太诡异了,我竟然躺在地板上睡了一夜,而且醒来我发现,我车钥匙和车都不见了,我昨天怎么回来的,也记不得了。”
于图说车钥匙和车都不见了,郁暖突然想起来,于图的车钥匙在她身上。
昨天于图喝酒的时候就顺手把钥匙给她了,后来她急着带江易去医院忘了把车钥匙给湛礼臣了。
那么于图是怎么回家的?
郁暖的大脑一时间宕机,对于图道:“我昨天有事让我朋友安排你回去,我先问问他什么情况,再跟你说。”
于图还在思索她朋友时,郁暖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侧头看着身旁睡颜精致的一张脸,再望向他压在她腹部热水袋上的一只手。
眼睛里不自觉漾起一抹笑意。
热水袋温度还不低,应该是他夜间起来给重新充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