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多谢小友了。”老翁支起身子起身,又淡定的坐在傅渊之的对面。
傅渊之淡笑,“老人家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顺便再把救他的人是宋姑娘给说了。
老翁很是感激。
之后宋欢见老翁要回家,可腿脚不大利索,想着送佛送到西也不差这点功夫,就和傅渊之驾车把人给送了回去。
老翁家在城外不远的村里。
到了村口,前方都是阡陌交错的田间小路,骡车进不去,只能把车停在村口,把绳子系在树上。
骡兄哼哧哼哧低头吃草。
清风徐徐,恰似迎接归来的主人。
十几亩田地环绕于庭落周围,屋后绿树成荫,堂前桃李盈几。
小院掩映在浓荫之下,柴门紧闭,鸟儿栖息枝头,更显小院幽静可爱。
宋欢感叹,好一个远离尘世喧嚣的地方。
她倒是觉得这老者是避世享受生活的隐士了。
来到这儿,老翁便邀宋欢两人进屋。
简朴的庭落,狭窗的陋室。
宋欢忍不住想,隐士,原来也过得如此清贫,难怪会被饿晕。
可你说他没吃的能被饿晕,家里却还有米酒款待客人。
宋欢想不明白,也弄不明白。
老翁和傅渊之一番交谈下来,就觉得傅渊之很像年轻时候的自己,对未来充满幻想和憧憬。
心怀大济苍生的抱负,希望自己能展翅腾飞,遨游苍穹。
两人话古谈今,傅渊之虽跟不上老翁的很多想法,却会认真倾听,在这个过程中却也受益匪浅。
傅渊之也趁此机会把平日里困顿自己的地方向老翁求解,老翁并不吝啬,倾囊相告。
傅渊之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宋欢对于屋里的谈话没多大兴致,倒是外面的景致很吸引她。
宋欢漫步在田野间,一连半月的辛苦在此时灰飞烟灭,心情疏朗宁静。
可景色虽宜人,田间里细看却能看出这老翁缺乏种地经验。
田野里野草茂盛,菜豆稀疏。
不过,从这个年代普遍的读书人来看,他们对农事并不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