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志宽看着堂下傅渊之,说道:“傅渊之,犯人孙达所述是否真是如此?”
傅渊之视线落在范家家主身上,与对方眼睛对上。
范家家主看着这样的傅渊之,心里暗道可惜。
若是对方能同傅学林一起进京赶考,他更中意姗儿同他成亲。
可惜了。
范家家主看着这样的傅渊之有一丝熟悉。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这不就像当初站在太和殿里的武安侯。
眼里波澜不惊,无畏。
这样的人,不能成为自己人,就只能让他去死!
傅渊之视线从范家家主身上收回,他对上史志宽,说道:“人证有了,物证呢?”
史志宽蹙眉。
他怎么不辩驳?
史志宽收敛情绪,看向孙达,问道:“有吗?”
孙达点头,“大人,我有傅编修写给我的书信。”
孙达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平整的信纸。
一旁的衙役将信纸呈递给史志宽。
史志宽看着崭新的信纸,目光投向傅渊之,最后停在范家家主身上。
范家家主并不怕史志宽看出问题,一副势在必行的模样,
史志宽看着傅渊之,说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傅渊之摇摇头,说道:“既然人证物证俱全,我也无话可说。”
史志宽以为傅渊之就要这么认罪,谁知道,对方却看向范家家主,说道:“大人,此事我心有余愧,为免百姓和天子朝臣一直被人愚弄戏耍,我不得不将背后的真相道出。”
范家家主眉头一皱,心底突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史志宽说道:“你背后还有人?”
傅渊之说道:“整个京城,但凡关注我的都知道我的出身,一个从南方偏远村庄中出来的人,即便中了探花又如何能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有能力将手伸到长流村?”
这句话一出,众人俱是一愣。
随即恍然明悟。
史志宽挑眉,等着傅渊之的下文,说道:“你想说什么?”
傅渊之勾了勾唇,用只有史志宽和范家主明白的眼神说道:“范家,范家支使我这么做的。”
范家家主腾地站起来,手指指着傅渊之,怒气冲天道:“污蔑!”
范家主转身对史志宽说道:“犯人因为不甘心被人戳破他的阴谋,现在已经开始胡乱攀咬。史大人,这样奸佞顽固之徒,理应立马收押判处死刑!”
傅渊之不等史志宽开口,继续说下去,为了能让外面的百姓听得更加清楚,他的声音愣是提高许多。
“或许大家会好奇,为何我会同范家牵扯到一起。”
“这其中的缘由,还得从我那堂兄说起。”
“堂兄在几年前娶了我面前这位范家主的闺女,也就是一开始同我在翰林院共事的范书翌大人的妹妹,大司农司范枚德的堂妹,我们共事相处非常愉快,再加上有我堂兄这门姻亲关系,更是联系密切。”
史志宽兴意盎然,无视范家家主用力一拍惊堂木,问道:“大胆!你何故要攀咬范家,范家怎么会支使你去勾结外族?”
范家家主听到大胆二字眉头一松,在听到后面一句话后还没彻底松开的眉头又紧锁起来
傅渊之愁眉自顾自道:“我虽不清楚范家的目的,但从一些蛛丝马迹中隐约猜到一些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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