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姗姗来迟的邹家和花家的代表人物也来了。
邹家来的是花馥,花家来的是花馥的兄长,花信风。
有名动建安郡的美人妹妹,花信风又岂会差到哪儿。
虽然年纪已过了三十,相貌依然俊美,一身华贵的玄色锦衣更显其从容清淡之态,但一双黑眸却锐利深邃,如若电闪,让人不敢直视。
花馥将那个身影映入余光。
这些年岁月好像没有给他苛待。
花馥的手不自觉附上了眼角,随机又反应过来直接调转方向摸到了头上的发簪。
花馥心恼自己现在的不淡定,面上一派严肃直接入了坐席。
花信风反倒是向着石游平和梅劭阆走来。
花信风道:“石兄和梅兄也来了。”
梅劭阆道:“怎么?不能来?”
花信风一笑,大方道:“梅兄误会我的意思了,只要知府大人发了帖子的都可以来。”
梅劭阆皮笑肉不笑道:“既然如此,花兄问这话又是何意?”
花信风感叹:“我是羡慕,如今石家得了个香饽饽实力不同以往,直接一跃成了我们四家之首,早知道多年以后的今天宋大人能有如此开创,当初我也应该向石兄一样。”
花信风的话带着深意。
石游平和梅劭阆闻言心底一紧,眉头一蹙。
这话一出,身旁几个二流三流的世家代表的眼神都已经警惕了起来。
花信风的话有诛心之论。
话中表达的意思是说石游平靠着和宋忆这层关系才能得到这天大的好处,其事实虽接近却有些冤枉。
这机会,宋忆原先给的是王家,王家接盘不了,王大宇这才把这个机缘给了石家,得了个天大的人情。
若是污蔑石家也就算了,万一给这些商人植上宋忆是个以公济私的官员的观念,以后宋忆的工作就更难做下去了,别说以后,就今天的会就开不下去了。
石游平阻止花信风继续说下去道:“花兄这话可就偏颇了,之前宋大人也是给你们大家都去了信儿的,只是大家不愿出这笔巨大的银钱,是我石家破釜沉舟才博得的财富。”
周围警惕的视线这才稍稍缓和,石游平这话也没错。
宋忆当初也给二流三流的世家发去信儿,那时石家确实也难,宋忆想着几家联手,这样石家也轻松,石家也愿意来几家人分这杯羹,可惜,无人愿意,这也怨不得人宋大人。
花信风见石游平急忙把宋忆撇出混水也不继续阻挠,毕竟他也不能直接就得罪上了知府。
人都说,破家县令,灭门知府。他在人家手底下,自当安分才是。
但,石家就不一样了。
花信风道:“石兄说得也是,只是宁德这块饼石家已经得了,现在莫不是侯官这条路也想分一杯羹?石家铺子铺太宽也不怕闪着腰,属实是有些嫉妒了呢。”
石游平和梅劭阆:“……”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用心险恶。
回是,这就是欲壑难填,让众人以为他们两家想要把建安郡其他商家挤出去,这无疑给大家一个团结一心对付他们两家的机会。
回不是,这其中万一还能有点饼碎渣给他们拾掇拾掇也是好的。
这人一句话愣是不给人留出路。
梅劭阆说道:“花兄想要得到侯官这条路大可不必把我们两家使劲往地上踩,要知道,踩扁了可就触底反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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