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群不自觉地捏着拳头。
过了一会儿,楼梯上下来一个人。卓群狂喜,再一看,却是王嫂。卓群正失望,却发现楼梯上又下来一个人。
卓群愣愣地看着,蓝蓝,真的是蓝蓝!卓群看着佳人走过来,听见佳人说了一句话:“群哥哥。”直到林玫咳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尴尬地说:“蓝蓝,你醒了。”废话!他赶紧回身抓起放在沙发上的一个袋子,有点扭捏地说:“蓝蓝,这是一个背包,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蓝蓝伸手接过来,拿出背包,说:“很好看的背包。”
“蓝蓝,送给你。”
蓝蓝刚想拒绝,却看见一旁的林玫微笑着看着他俩,于是,她换了一句话:“群哥哥,谢谢你的礼物。”
“不用客气。对了,蓝蓝,你今天有事吗?”
“蓝蓝没什么事,卓群,你陪她去走一走吧。”
“……好吧。”蓝蓝不想拂了妈妈的好意。
“林阿姨,我一定会照顾好蓝蓝的!”
又一次说得好像在宣誓!林玫又笑起来。
一路上,人很多,很热闹。整个城市洋溢着过节的气氛。
卓群仍是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跟蓝蓝的第一次约会!他温柔地对蓝蓝说:“蓝蓝,我们去哪里?”
“群哥哥,我想去我们学校看一看。”蓝蓝早从书上知道现在的人在“学校”读书,她一直很想看看,今天趁着这个机会,可以去转一转了。
卓群当然满口答应。只要能跟蓝蓝在一起,哪怕叫他下地狱,他大概也是甘之如饴的。
蓝蓝就读的学校叫圣嘉学校,这是一所著名的大型综合性学校,有幼儿部、小学部、初中部、高中部、大学部、研究生院组成。也就是说,一个孩子从幼儿园起,可以从圣嘉一直读到博士,当然,前提是这个孩子家庭资产丰厚。因为这学校的学费贵得吓人,不是普通家庭负担得起的。但是,学费贵也有道理,这里的校舍、设备、师资都非常好,而且还有一点,在这里,能通过孩子认识更多上层人物。因此,只要负担得起,家长们无不争破脑袋要把孩子送到这里来。所以,这里的学生基本上都非富即贵,没有无名之辈。说“基本”而不是百分百,是因为,也有特殊情况,只要这个孩子能以自身的天分让所有人明白,他能让圣嘉为他骄傲,那么他可以留在圣嘉读书,不但不用付学费,还不用付生活费。只是,这样的孩子,极少就是了。
这里也是卓群的母校。卓群从幼儿园读到高中毕业,才到国外读医。所以他对这里也异常熟悉。
校园里人极少,卓群陪着蓝蓝走在高中部的一条种满梧桐树的林荫道上,没人打扰他们。
蓝蓝慢慢地走着。今天早上的灿烂的阳光透过密密的枝叶投射在地上,亮晶晶的,很好看。虽然已经是冬天,但这里的季节变换并不明显,树木依然苍翠。
如果可以,卓群真想就这样陪着蓝蓝走到地老天荒。
*
学校没有放假,麦泽楠没有回家。虽然可以坐飞机,但一来一回,时间全在飞机上了。他不想浪费时间。早上他没有课,正好需要一些资料,他想去学校的公共图书馆看看。今天,麦泽楠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走大路,而是走穿过大学部、高中部的小路去。
麦泽楠喜欢高中部这条路,走在这里,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突然,他怀疑地揉着自己的眼睛,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精灵!精致的五官,洁净的皮肤,飘逸的长裙,走在绿荫下,如诗如画,精灵?天使?仙女?
近了,近了,麦泽楠不由得屏住气息,停下脚步,看着精灵般的女子从自己身旁经过。麦泽楠呆呆地看着,半晌,他才回过神来,竟不由自主地跟着。
迎面走来两个打扮新潮的女孩子,皮衣、皮裙、长靴、浓妆,吹着泡泡。她们看见蓝蓝,愣住了,上下打量着蓝蓝,然后叫起来:“喂,你好了?看起来没有怎样嘛。怎么都没来上课?”
蓝蓝见到这两个人,心里知道这必定是以前蓝蓝的朋友,她只是颔首,淡淡地说:“我还没好。”便往前走。
那两个女孩子见蓝蓝没理会她们,很不满,高声叫道:“你拽什么拽?!你哥看不上你,就换成这个凯子了?装什么装?你在我们面前摆什么谱?怕这个男人知道你的真面目啊?恶心!”
卓群气愤地转过身来,想教训这两个女孩子。蓝蓝只淡淡地说了一句:“群哥哥,我们走。”卓群悻悻地服从了。
两个女孩子刚才吓了一跳,现在又得意起来:“哈,怕了吧?怕的话别装得像淑女样的,让我们想吐啊!”两个女孩子嚣张地笑起来。
卓群再也忍不住,想上前去。
蓝蓝转过身来,冷冷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