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秦警官还是没能忍心让宿雪拖着还没完全痊愈的病体赶到警局来走这一遭,坚持说要由他来送我过去医院那边,当然,这在我看来自然是最好不过的方案。
我眯起眼睛看着秦警官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随即睁开双眼,恢复了一幅清醒的状态,笑眯眯的对面前皱着眉头不知该怎么把我带去医院的秦警官说。
“走吧,咱们回医院去。”
“你你没喝醉啊”
我甩了甩长发,看着秦柏晨一脸懵((逼bi)bi)的呆萌表(情qg),脸上不无得意的笑着。
“本小姐一向号称千杯不醉,那就那么容易喝醉”吹牛嘛,谁不会啊。何况就算我真的喝醉了,到现在也已经清醒的差不多了吧。我心里暗自得意道。
看着秦柏晨一副上了当受了骗的怨妇模样,我心中的喜悦更甚,却也有点小小的不满,毕竟我实在想尽了办法帮着他们两个,现在他这副埋怨我的态度是几个意思嘛
“你啊,也别这么看着我,你着什么态度嘛,我这可也都是为了帮你啊,从没见过替人消了灾还反被人埋怨的,真是狗咬吕洞宾。”我硬生生把已经到嘴边的“你们”给咽了下去。语气颇有些傲慢,带了些许施恩的意味。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许是酒劲还未完全消退的缘故,我今(日ri)的话似乎格外的多,但我却丝毫没有在意这些,只一心一意的想要解决现在宿雪面临着的困局,和宿雪的终(身shēn)大事比起来,什么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虽不满,可事(情qg)毕竟已经到了这么个不前也不后的地步,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稍作整理,然后硬着头皮与我一起出了警局,前往医院。
由于警局距离医院并不是非常远,c市的交通又着实有些让人脑瓜疼,于是思虑再三我提出和秦警官两个人步行前往医院。
一路上他眉头紧锁,一副犹豫着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去见宿雪的纠结模样,看得我心里又急又气。
我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没成想却把自己的手拍了个生疼。
他停下脚步,茫然的回过头,不明就里的看着我。
我立刻把红肿疼痛的手收进衣服口袋里,同时藏起脸上痛苦的表(情qg),故作平静的轻咳一声,然后用质问的语气严肃的对他说“你告诉我,对于你和宿雪这档子事,你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他先是一愣,随即低下头,却依然一言不发。
“都这么多天过去了,怎么也该冷静下来想清楚也捋清楚了吧说说吧,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他沉默了好一会,就在我正准备再次开口说教的时候,他缓缓开了口“我只是觉得,她的家人似乎都不怎么喜欢我,没有家人祝福的感(情qg),真的会幸福吗”
我没想到他想了半天居然说了这么一句没营养的话,我看着他,恨不得给他一耳光或是直接拿把刀子给他一刀好让他脑子能清醒一点。但转念一想要是我真的这么做了,宿雪那个疯婆子怕是会把这些十倍奉还在我(身shēn)上,这样想着,我长叹一口气,努力缓和了语气对他开始了说教模式。
“我知道你在纠结些什么。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之前小雪她哥哥说的话的确是难听了一些,但问题是她哥哥说这些话的时候,小雪她有一句话认同附和她哥哥的话吗她从始至终不是都一直口口声声的向着你说话你现在这种把气撒到她(身shēn)上,和她闹别扭的行为,你自己想想你是不是个白痴你更应该清楚一点,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的人是她虞宿雪而不是她的爸妈或者她哥哥你明白吗”
我唾沫横飞的说出这些话,说完甚至感觉有些口渴。连我自己都觉得我自己越来越像宿雪那个话痨兼疯婆子了。说完,我目光灼灼的看着秦柏晨的脸,迫切的想知道他听完我这番话,究竟有没有什么表示。
但令我颇为不解的是,他自打我说完那些话之后就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自顾自的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