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转(身shēn)离去的枕风最终还是没能狠心的丢下我彻底的一去不回,和他数十年如一(日ri)的隐忍宠溺以及宽容相比起来我的这颗摇摆不定脆弱不堪的所谓真心实在是真的太过不堪一击。
那天的傍晚时分,枕风拎着保温饭盒走进病房时,着实很出乎我的意料。而那时候,宿雪正坐在我的病(床chuáng)边,满脸心疼的含泪安慰着悲痛(欲yu)绝的我。
是的,宿雪带来了一个我很不愿意听到的坏消息。从宿雪的口中我得知,我豁出(性xg)命,不顾任何后果的的想要将那个恶魔一样的梦魇驱逐出我的生活,最终这个希冀却还是没能如我所愿,它如同一颗巨大的七彩泡沫一样飘过长空,飘过我的梦境,最后“砰”的一声骤然炸裂,破碎。那样的猝不及防,竟连一点痕迹都没能留下来。
“由于证据不足,没人能够证明是他推了你下楼,楼下的目击者在你坠楼的时候也只看见你一个人的(身shēn)影,鉴于疑点利益归于被告,杨尹他蓄意伤人的证据不足,所以只能被无罪释放。”
宿雪微皱着眉头,我知道她也很想替我讨回一个公道,她也和我一样渴望将杨尹这种罪有应得的人渣亲手送进监狱里,可是法律终归是法律,我谁都怨不得,就算是要怨也只能怨我自己时运不济,计划的不够周祥,执行的太过仓促吧。
我低下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再抬起头时正好看到枕风拎着保温饭盒走进来,我伸手抹去脸上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的泪水,然后抬起头带着一丝期望的喃喃道“枕风,我们搬家吧。”
枕风注视着我许久,一言不发,良久,他伸出手摸摸我的脸,轻声说“你开心就好。”
我看着枕风温柔的不动声色的眉眼,心里涌起一股难以压制的心酸,我努力压制住即将喷涌而出的泪水,死死咬住嘴唇。
宿雪和枕风是亲兄妹,此时此刻心里自然更多的还是向着遭遇了背叛的亲哥哥,但她(身shēn)为律师,一向最明事理,知道这件事究根结底不是我的错,于是她看了看我满是悲痛隐忍的脸,心下不忍的对着面前悲喜难测的枕风开了口。
“哥,你别生小溪的气,毕竟小溪也不像这样的过去的事(情qg)就让它过去吧,就照小溪说的你们搬个家,甚至远一点换个城市也都没什么啊,反正你的公司也是主营的互联网业务,也不拘泥于在哪里,我们惹不起那个姓杨的疯子,难道还躲不起吗只要她在也找不到你们,你和小溪就一定可以好好的,哥,你明不明白”
枕风脸上的神色稍微有些动容,却还是带着几分冷漠,宿雪皱紧了眉头,继续劝说道“哥你现在要是真的和小溪离了心,甚至一冲动干脆直接一拍两散,那不是正中了那个疯子的下怀嘛他现在巴不得你和小溪快点分手,他就有机会抢走小溪占有小溪了啊哥你和小溪那么不容易才走到一起,你就真的甘心这样拱手让给一个心术不正的疯子吗哥你清醒你点好不好啊”
宿雪的一番话句句都狠狠戳在我的心口,我想也会针针见血的刺痛枕风的心,我有些紧张的看向枕风的脸,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出他(情qg)绪中隐藏着的想法。
枕风低下头沉思了片刻,抬起头看了看宿雪恨铁不成钢的紧张神色,又看了看我紧皱的眉头,长长叹了一口气。
“事(情qg)已经到了这一步,说什么都没用了,小雪说的没有错,这也不是你的本意,你毕竟也是被强迫的,我要是因为这个迁怒你,那对你就太不公平了。”
我脸上露出喜色,枕风终究还是愿意原谅我的
“但我现在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乱,你会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整理思绪,然后和你继续开始后半生的生活,对吗”
我眼泪抑制不住的滑落下来,拼命地点着头。我看着枕风不悲不喜的眼神里依然透出对我的不舍和心疼,我知道,这一次,我决计没有(爱ài)错人而余生,我也会用尽我的一颗真心来不遗余力的(爱ài)着这个男人,来偿还我犯下的债。
至于杨尹,我现在也只能靠搬家来逃避他的威胁,我不会再被他凌辱,如果再有下一次,我有十足的把握会在他面前与他同归于尽,我不会再因为他而做出任何对不起枕风的事(情qg)了。
次(日ri),枕风赶回公司去处理迁址的事宜,而宿雪则在病房里陪着我,正当我为这次的危机告一段落而庆幸之时,宿雪忽然沉下来的脸色却让我所料未及。
“小溪,当着我哥的面,有些话我不是很好跟你说,但我想来想去,还是不得不说。”
我的心里突突直跳,我知道宿雪鲜少露出这样严肃认真的神(情qg),所以她接下来说的话一定是非同小可,于是我认真地看着她,郑重的点了点头。
她上下打量着我,伸出手在我摔得最重的腿部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痛得我不(禁j)轻呼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