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是恨我的,该是恨透我的。
她是我在这世间最(爱ài)的女人,也是被我伤的最深的女人,但直到多年以后我才终于明白,我真的很对不起她。
但可惜的是我明白的大概还是有些晚了,在她活生生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却被执念死死地锁在死胡同里,而当我终于走出执念,明白自己之前做的事(情qg)有多么幼稚愚蠢的时候,这份歉疚却只能对着一块冰冷的墓碑倾诉了。
十七岁的时候,我认识了十八岁的她,然而她第一次见到我那一天,却不是我第一次见到她。
她是个孤儿,为了生计在一间咖啡馆打工,我那时候不好好读书,总和一群浑浑待在一起,不止一次看到咖啡馆玻璃窗里面她勤快的工作的(身shēn)影。
那时候的我看着(身shēn)边那群混混兄弟搂着的浓妆艳抹的妖艳婊子,就暗自啐了一口痰出来,凭什么我年纪轻轻无限可能的男子汉,非要娶一个只会吸我血花我钱还万人骑的((贱jiàn)jiàn)货我偏要娶一个会赚钱又温柔贤淑的女人,当然,我也不会甘心一辈子当一个混混,那时候我为了有追求她的底气,毅然脱离了混混团体,开始找了份工作,攒下了一小笔钱。
而我虽然不是孤儿,却也和一个孤儿没有什么两样,我母亲是((妓ji)ji)女,与我生父苟合之后怀上了我,却开始贪图我父亲的家财,于是坚持要生下我,然后带着我死皮赖脸的住进我父亲家里,要求我父亲要么娶她要么给她一百万,我父亲看在我的份上勉强的给了她一百万,却因此助长了她的气焰,她那天虽然带着我离开了我父亲的家,却在那附近找了间房子住下,隔三差五去(骚sāo)扰我父亲跟他要钱,美其名曰是养育我所需的抚养费。
原本以为她总是去要钱大概是为了我,可事实却是,她从没把我当做她的孩子,我就像是她跟我父亲要钱的筹码,父亲虽然不厌其烦,一开始为了我还会每隔月余给她丢下几万块,但人的忍耐总是有限度的,任凭谁都不可能忍耐这种贪得无厌的女人,于是在我六岁那年,她又一次不厌其烦的厚着脸皮上门要钱时,被我父亲找人狠狠地打了一顿,并将她赶出了杨家。
但我却因此被留在了杨家,有了一个看起来正常的家庭。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她被活活打死在雨夜里。
父亲虽然留下了我,但却厌屋及乌的也一点都不喜欢我也不看重我,他那样风流又多金的男人何止我一个孩子只是那座老宅里,就住着他的正妻和那个正妻所生的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于是我被父亲丢给那个女人抚养,很快,我这个私生子就不知不觉的被他彻底遗忘了。
那个女人也并不受父亲的宠(爱ài),两人听说是家族联姻,没什么感(情qg)的,父亲(爱ài)着的是养在外宅里的一个青梅竹马。我的生母和养母都不被父亲喜欢,我这个私生子在杨家的地位可想而知的该有多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