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迅速伸手,推了两个铜板到白竹面前,自己拿了两个,笑嘻嘻的道:“娘厉害,一出手就赚钱,可惜今天准备得太少了,一会儿就卖完了,很多人都没有买到呢。下次我们多买几个猪头,一定能赚得更多。”
胡秋月一开始担心卖不出去,忧心忡忡,这时见赚钱了,心里高兴,也说笑起来:“今天多亏了小竹,出了个试吃的主意,一下子打开了局面。还是你们年轻人办法多,换作是我,白白让人吃,我真是舍不得。”
白竹见娘高兴,他也跟着高兴,抿唇微笑道:“我什么都不懂的,这是上次鸣曦卖咸菜用的法子。”
胡秋月感慨道:“鸣曦像他爹,做生意很有头脑。”
说着,她望了白竹一眼,担心说起鸣曦又勾起他的牵挂来,忙转移话题道:“小竹,猪饿了,一会儿该叫唤了。你把早上拆出来的骨头锤碎了喂猪,我去煮猪食,宴宴去烧火。”
白竹站起来,一口喝光了碗里的水,拿了木盆里的骨头去院子里用石头锤。
闻到骨头香,蛋黄凑过来,趁他不备,叼起一根大骨头就跑。
它身小腿短,叼着大骨头跑得趔趔趄趄的,白竹又好气又好笑,骂道:“贪心的小狗,看看你有嘴里的骨头长吗?”
说着,一个健步冲上去,一把捞起蛋黄,扯下它嘴里的骨头。
到嘴的肉骨头被抢走,蛋黄气得“呜呜”叫,圆溜溜的黑眼睛瞪着白竹,张开嘴,龇出两颗小乳牙威胁他。
白竹笑着敲了一下它的头:“不是不给你吃,这么大一根,你怎么吃,咬得动吗?等我敲碎了给你吃小块。”
蛋黄非常不高兴,哼哼唧唧的叫着,头扭来扭去,试图去咬大骨头。
白竹把它放下来,用石头把大骨头敲破,捡了一堆细小的碎骨堆在蛋黄面前,蛋黄这才满意了,低着头“咔嚓咔嚓”的嚼着碎骨头,不再来捣乱。
白竹把敲好的碎骨端进灶屋,每次煮猪食丢一些骨头一起煮,给猪鸡开开晕。
过了两天,另外两只缸里的咸菜好了,胡秋月带着两小只挑了送去福来酒楼,好空出缸来腌菜。
两缸咸菜一般在两百斤左右,能卖六百文钱。不过,现在他们家里没有萝卜白菜了,要花钱买,两百斤的咸菜要用到三百来斤的新鲜菜,大概是一百五十文。
加上盐巴,佐料,还是有很大的赚头,卖一次咸菜能赚四百多文。
胡秋月怕压坏了白竹和宴宴,不让他们多挑。一般自己挑七十多斤,白竹挑五十斤,宴宴背二十多斤,一次送不完,还剩下五十来斤,她让两小只在家呆着,打算自己今天挑了送去镇上。
胡秋月出门时一再叮嘱,不让他们上山,就在家里做针线。
白竹洗了碗筷,喂了猪鸡,扫了院子,拿出上次买的布头,想给张鸣曦做个钱袋。
他拿起来布头,折来折去,仔细比划着。做钱袋倒不是问题,可是自己不会绣花,胡秋月不在家,没人教他。他怕做坏了可惜,收起布头,对宴宴道:“我想起来了,我前几天沤在河里的剑麻应该好了。今天没事,我去把剑麻捶了,晒干给蛋黄做个球玩,免得它一天到晚追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