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娘和宴宴的面,他却不好意思陪自家男人洗澡。
当下故作不知,笑道:“衣服已经找好了,放在床上了。你去洗吧,洗好了直接上床睡觉,我洗了碗就来倒洗澡水。”
张鸣曦嘴皮微动,还要再说,胡秋月忙催道:“小竹,你去。鸣曦要什么,你去给他找一下。他丢三落四的,等一下缺这缺那,看冷着。”
娘总是这样善解人意,白竹又如何不懂她的意思?
正因为懂,更不好意思跟着去了,当下如无其事地笑道:“娘,你就放心吧。东西都找好了。他这么大的人了,洗个澡还要人跟着吗?”
宴宴一听,赞同地道:“就是。娘,你也太肯操心了。你怎么不让小哥去给哥洗呢?”
胡秋月望着自家的宝贝儿子,轻轻叹了口气:这不通人事的小傻子,什么时候才长得大啊?
白竹听了宴宴这孩子气的话,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咬着下嘴唇,使劲忍着,转身去洗碗收拾灶台。
人吃饱了,鸡,羊已经喂了,白竹把剩饭剩菜拌在一起,倒进狗食盆里,给蛋黄吃。
锅里热水还多,白竹留了一些给娘洗脚,舀了热水在木盆里洗了碗,擦了灶台,宴宴也没闲着,拿了扫帚扫干净地面。
新房子好打整,没用多长时间,就收拾好了。
吃完饭,没事做,宴宴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去享受自己温暖可爱的小床。
胡秋月舀了锅里的水去洗脚,也打算睡觉了。
家里一下子安静下来,白竹习惯性地去院子里转了转,看看院门有没有关好,有没有需要收进来的东西遗漏在外面,顺便关门睡觉。
蛋黄吃饱了,跟在他脚边跑来跑去,咬他的裤腿玩。
白竹用脚轻轻扒拉了它一下,小声道:“该睡觉了,还在贪玩。你睡柴房好不好?”
谁知,蛋黄像听懂了他的话似的,屁股一扭,呜呜叫着,肥屁股一颠一颠地,转头往堂屋跑去。
白竹见蛋黄溜得比泥鳅还快,不由得轻笑一声,骂道:“小滑头!”
他本想让蛋黄睡在柴房,但蛋黄之前一直睡在灶屋,跟胡秋月作伴,这时见灶屋没了人,不愿意单独睡,跑到堂屋,回头望着白竹,摇着尾巴,小声呜呜着。
白竹心软,一见蛋黄撒娇立马就投降,嘴里却故作嫌弃地道:“好了,别叫了,你在堂屋睡,满意了吧!”
好在他经常给蛋黄洗澡,又时不时地喂舅舅给的驱虫的草药,蛋黄身上很干净,没有跳蚤,睡在堂屋也没关系。
天太冷,蛋黄纵然毛厚也不能睡在光地上。
白竹抹黑进了柴房,把狗窝拿过来,铺在大门后的角落里,让蛋黄睡。
春节快乐!开心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