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拿出干净的竹碗,提着瓦罐出来泡茶,众人不但不觉得竹碗土气,还觉得新奇。
要知道乡下人吃饭喝茶都是一样的碗,他们第一次见到吃饭喝茶的碗分开,岂不是让人眼前一亮,觉得他家讲究?
白竹在每个竹碗里放了一小撮茶叶,提起瓦罐倒水泡茶。
刚刚倒好,陈鹏举新奇地端起竹碗,还没开始喝,就闻到茶香扑鼻。
茶叶是胡秋月自己上山摘的野生大树茶,自己动手做的秋茶。
野茶劲足,秋茶香气浓郁,陈鹏举是吃惯了好东西的人,识货。
他低头闻了闻茶香,趁热端起竹碗喝了一口,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他咽下茶水,转头打量着堂屋,见张鸣曦家房舍高大,屋里东西不多,但收拾得干干净净。
他是讲究人,最怕乡下人脏,这时见他家干干净净,整洁讲究,心生好感,喝了一口茶就转动着眼珠子满屋找宴宴。
刚才张红玉说宴宴不能生育,他听进去了,心里倒是很可惜了一番。
不过,聪明如他,马上就想通了。
反正他以后会有正妻,会有三妻四妾。
宴宴不能生,别人能生,又不影响他传宗接代。
宴宴能不能生,他倒是不放在心里。
甚至他心里隐隐觉得,不能生更好。
毕竟怀孕生子会耽搁时间。
如果娶进门几个月就挺个大肚子,自己又兴致正浓,可摸不能摸,抱不能抱,那才叫扫兴呢!
宴宴哪里知道他心里那么龌龊,一个人能脑补出一场大戏?
他抱着小宝站在门口,见陈鹏举总盯着自己看,心下不喜,把小宝塞给红柳,转身进灶屋去找白竹。
白竹正拿了瓜子花生出来待客,见宴宴进来,笑道:“你拿些糖瓜柿饼给宝宝吃。”
宴宴进了胡秋月卧房拿了糖瓜柿饼送出来,给两个宝宝吃,头都没抬,眼睛望都没望陈鹏举一眼,又进了灶屋。
陈鹏举眼睛跟着他转,见他不搭理自己,想着小哥儿当着众人害羞,不敢搭理自己是理所当然的,若是当着众人和自己说说笑笑,一脸轻浮相,自己还不喜欢呢!
不愧是自己喜欢的人,这么自重自爱!他心里越想越喜欢,不住地抿唇微笑。
众人忙乱一阵后,围着新饭桌,坐着说话喝茶嗑瓜子。
白竹见外面没啥可做了,转身进了灶屋做饭。
宴宴正坐在灶口烧火,他怕干柴划破了自己的新衣服,围上了他娘的围裙,把腹部屁股遮着,免得沾了柴草,把袖子挽得高高的,露出一截嫩白的手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