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曦咽了一下口水,想说话又忍住了。
白竹和宴宴抬头相视一笑,握笔颤颤巍巍地画了一横。
“哎呀,怎么像个蚯蚓?”
刚刚画完,宴宴着急地喊了一声,白竹抬头,俩人对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白纸上可不是躺着两条弯弯曲曲的黑蚯蚓吗?
宴宴的黑蚯蚓不但弯得九转十八弯,还尾巴下垂。
张鸣曦也不禁好笑,他站在白竹身后,把他搂在胸前,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握着他的右手,笑道:“不要笑,手不要抖,这样写。”
他握着白竹的手,重新在纸上写了横竖撇捺,这次写得既平且粗。
白竹抬头望着他满意地一笑,道:“我先照着你这个描一下。”
宴宴头伸得长长的探过来看一眼,急道:“哥,哥,快来教我,我也要!”
张鸣曦故意逗他:“你这么大了,我怎么能抱着你?”
宴宴急道:“我又不是小哥,不用抱,你扶着我的手就行了。”
白竹见他和他哥斗嘴,还不忘捎上自己,撇嘴道:“不抱怎么扶手?你哥的确不好教你,让李立维教你吧!”
宴宴气红了脸,骂道:“你两个坏东西,就会欺负我!哼,不教就不教,我稀罕吗?”
白竹哈哈大笑,正要说几句话再气宴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让我教什么?”
宴宴抬头看了一眼,脸红了,垂下头,乖乖写字。
白竹回头一看,李立维来了。
自从俩人定亲后,李立维每天必来报到的,几人见怪不怪,不足为奇。
白竹嘻嘻一笑,道:“立维来了。宴宴在练字,写不好,发脾气呢,你快去教教。”
宴宴抬头红着脸瞪了白竹一眼:就知道告状!
李立维笑着答应一声,喊了一声“哥,小哥”,快步走向宴宴,笑道:“宴宴别急,开始练字写不好是正常的,我来教你。”
张鸣曦突然哼了一声,占着地利,身子一扭,一把抓起宴宴的手,骂道:“笨蛋,我来教你。笔要这样捏,劲要这样使。”
当着李立维被骂,宴宴不高兴了,使劲一挣,把手夺出来,气哼哼地道:“你这么凶,我不要你教!”
李立维站在一边,看得好不心疼,忙道:“哥,我来教宴宴。”
白竹一见张鸣曦别扭的样子,知道他舍不得宴宴,生怕李立维握了宴宴的手,占了便宜。
白竹暗暗苦笑:宴宴和李立维都已经定亲了,难道因为你舍不得宴宴,就不准俩人见面吗?
哼!就算你再霸道,宴宴长大了还是要嫁人的。
白竹还没说话,宴宴抬头哀求地望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