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曦就着下蹲的姿势,探起上身,双手捧着白竹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二十的月亮没有十五十六的圆,依然圆润。
它温柔地注视着后院里紧密相拥唇舌纠缠的爱人,温柔地把皎洁柔和的清辉洒了满院……
第三天依然忙碌,不过大家有经验了,该洗的,该切的,该炖的,提前准备好,几个人也适应了,反倒没有前几天那么累。
转眼三天过去了,第四天起菜价恢复正常,正常营业。
这天的客人肉眼可见的少了。
有闻讯过来的客人一见菜价恢复正常,觉得吃了亏,和张鸣曦讨价还价,要求再优惠。
不管人家怎么说,张鸣曦只摇头,笑嘻嘻地解释道:“前几天打折是赔本赚吆喝,人累得要死,天天倒贴钱,再继续打折,铺子就不用开了。”
有人不满,气鼓鼓的走了,有人想着既然来了,还是吃吧,反正菜价不贵。
人少就没那么忙了,中午只有十多桌,赵仁过来看了一眼,见几人忙得过来,没有留下帮忙,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中午人少,忙活了一个多时辰,过了饭点就没客人了。
几人休息一阵,下午继续备菜,晚上继续营业。
晚上人更少,陆陆续续只有五六桌客人,李立维下午回去了,他们三人完全忙得过来。
日子恢复正常,没有那么忙乱,李立维不再每天一大早跑来了,有时候天天来,有时候隔一天来。
送菜和拖泔水的活计彻底交给二叔。
二叔现在脸上的笑容多了,两个孩子不是在胡秋月家,就是在三婶家,他白天基本不用操心,只用埋头干活。
除了送菜,种田外,他有时间就去后山砍柴,晒干了捆起来,堆在院子里,每隔四五天送一车干柴给张鸣曦。
他知道张鸣曦照顾他,心里暗暗感激,不但不偷奸耍滑,反倒砍的都是好烧的硬柴,晒得干,捆得多,白竹用了都说好。
忙碌的日子过得快,六月份不知不觉从指缝里溜走了,转眼到了六月三十。
这天关门收拾好店堂后,张鸣曦拿了钱匣子,又从箱子底拿出钱袋,和白竹窝在卧房里算账。
如张鸣曦所料,恢复菜价后食客少了,流水回落,利润却增加了。
每天二两多银子的流水,差不多能挣五百多个铜板。
除了每天买荤菜的开销,白竹又拿了一两银子给胡秋月在村子里买菜,多的留给她自己开销,二叔送菜送柴的钱是日结,现在这些钱留下明天的买菜钱,都是挣的。
连铜板带银子,居然有九两多。
白竹喜得眯眼笑:“真不错,才开张了十二天,挣了九两多,按照这个速度,一个月岂不是要挣二三十两?”
张鸣曦捏着他的嫩脸取笑道:“小财迷,会不会算账?这里面有开张那天收的礼金二两多,宴宴和李立维的工钱没给,明天的菜钱没留。”
他一边说,一边往外捡银子,转眼的功夫捡出四两银子,把剩下的一堆铜板碎银往白竹身前一划拉:“喏,这些才是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