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夫人的丑闻被捅了出去,钱家知道消息是从方仲景这里传出去的,也心有埋怨。
不过,方仲景是国医圣手,在京都救治过不少名门世家,在上层之中也颇有面子。钱家得罪不起,于是,只能作罢。
方仲景凭白惹来一身腥,招人嫉恨上了,心里也很不爽。
于是,就将捅出篓子的罪魁祸首灵芝、冬虫给狠揍了一顿。尤其是冬虫,是又挨打,又抄书,过了好多天生不如死的日子。
如今,方仲景见到冬虫还是那副死性不改,爱瞎打听的模样,一时又是生气不已。
“你和灵芝,一个比一个的缺乏管教。像钱家那种有头有脸的世家,他们的舌根是可以乱嚼的吗?
陈家大少和钱家大少向来不对付,满京都的人都知道,你非要在陈家大少在的时候议论钱家的丑事,陈家大少知道了能不趁机传扬出去,踩钱家一脚吗?”
冬虫辩解,“那我也不知道陈家大少会偷偷摸摸站在我和灵芝身后听墙角啊,明明是他们自己为人持身不正,反倒要怪到我头上来?”
方仲景闻言瞪眼,“你还说,你还说!还不是因为你嘴上没个把门的。我看你上次那顿打白挨了,还没长记性,改天我就应该用胶带将你你这张叭叭不停的嘴给糊上!”
冬虫闻言有些蔫巴了,吐吐舌头,不过还是有些不服气。
“师父,现在外面已经不流行体罚教育了,讲究爱的教育。”
“而且,师父你每次都偏心灵芝,明明是灵芝八卦,这才惹出来的事,你每次都只罚我不罚她。这样下去,灵芝迟早会惹出更大的事的!”
“师父你不是经常说,行医不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治病要找到根本。
灵芝每次闯祸都要我背黑锅,师父你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惩罚那个根本,反而揪住我不放,师父你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方仲景闻言再瞪眼,被冬虫这一番言论气得不轻。
“你闭嘴!你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就适合体罚。
你也不反省反省,我为什么只罚你,从来不罚夏草呢?你要是像夏草一样省心,从来不闯祸,那我不也就不罚你了吗?”
冬虫听了直翻白眼,瞅了一眼旁边坐得端端正正,看起来整个一个小古板样子的夏草,很是无语。
“师父,夏草是个闷葫芦嘛。他不理灵芝,灵芝只好来找我八卦了。这么说,夏草也有责任啊,师傅你不如也罚夏草抄十遍《本草经》吧,这才叫雨露均沾嘛。”
方仲景闻言气得胡子都要歪了,大声道:“闭嘴!再啰嗦你给我抄二十遍!”
冬虫闻言哑声了,怕方仲景罚他再抄经书,紧紧的闭上嘴,半天都不敢哼一声。
不过,冬虫要是个服管教的,方仲景就不用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了。
果然,没过多久,冬虫就故态复萌。
冬虫就像屁股下面长了钉子一样,开始不停的扭来扭去,脸也憋得通红。
扭捏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又问,“那师父,柳家三少到底是不是中邪了嘛?你告诉我呗!”
方仲景闻言,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干脆眼不见心不烦了。
柳家。
方仲景离开后,柳云溪担忧地问道:“大哥,方大师的意思是,小弟中邪了吗?”
柳云逸沉重的点点头,“应该是的。”
“这么多年,小弟身体一直不好,全靠方大师帮忙调养。方大师医术精湛,人称国医圣手。如今,就连方大师都解决不了了,看来,很有可能真的是撞邪了。”
“以前,小弟年纪还小的时候,好像和我提过他能看到奇怪的东西。不过,我当时以为他是在说笑,于是就没放在心上。
现在想来,这些年小弟身上出现过的离奇事情不少,一直磕磕碰碰的,伤病不断,应该也和这有关。”
“他应该自己早有察觉。都怪我,一直没将他说的话放在心上,才害得小弟这么多年来遭了这么多罪。”柳云逸满是愧疚。
柳云溪听了,也很是动容。
“大哥,不怪你,我有也责任。小时候多是我在照看弟弟,弟弟身上一直有不对劲的地方,我也没有发现,是我照顾不周。”
“不过,话说回来,小弟自从上次和我从阿城回来,身体好像好多了。我觉得小弟手上的那件法器应该还是挺管用的。
只是,也不知道现在又出了什么变故,连那种厉害的法器都压不住了。看来,这次的东西不简单啊~”
柳云逸也点点头,赞同地道:“是啊,看来,这次得请龙虎山的天师出山了。只是,张天师素来不愿意理会凡尘俗世之事,要想请动他,恐怕难啊!”
柳云逸皱紧了眉,想到要请张天师,就有些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