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禾看着女人脸上渐渐浮现的手印不知所以。
他真的有一天,动手打了自已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建立在这基础之上的,其中一个最重要的人对于另一个最重要的危险不顾,不对,是对于她和他的利用,三个环抱在一起的灵魂,其中一个对于另外两个的背叛,到现在反转过来的质问,报复。
“这不是错觉对吧,那可没有这真实。”傅瑾禾双目无神的呢喃着,从抽屉中掏出一把刺刀,狠狠的扎进右手,就是刚刚不受控制,扇出那一掌的右手。
“瑾瑾!你别这样。”傅玥溪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起,紧紧握住他拿刀的手。
“止血,酒精,纱布。”傅玥溪慌乱的翻箱倒柜,又不知如何是好。
傅瑾禾什么也没说、没做,伤心过度也好,失血过多也罢,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瑾瑾!瑾瑾!”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守在门外的苏屿柠听了个真切。
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站在傅玥溪身前,“傅总,少爷已经没事了,但他好像经历了什么特别大的打击,让他先安静的休息一会儿吧。”
“谢谢。”
听着医生的话傅玥溪和苏屿柠都松了口气。
“姐姐,哥哥怎么会这个样子?”苏屿柠带着疑惑问道。
傅玥溪不敢直视她,眼神躲闪的敷衍道,“我也不清楚,我进到书房他就这样了。”
“不管了,我们进屋休息一下吧。”
兮言医院,是傅家的私人医院,自然有傅玥溪的单独休息室。
傅玥溪不敢与苏屿柠交谈,以有些乏累为由先进屋休息了。
苏屿柠在刚刚听到了事情的原委,和哥哥姐姐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大年三十被绑架,大年初一哥哥自残送进医院,且都是自已最信任的姐姐所为。可真是一个特别难忘的新年。
但她不会怪,但不管内心怎么掩饰,还是很难过。
【屿柠,过来病房让哥哥看看。】
“哥哥的手还疼吗?”苏屿柠收到信息就马上赶了过来,看着他缠满纱布的手,倍感心疼。
男人抬起右手想要抚摸女孩的脸颊,可看到透血的纱布犹豫再三还是放了下去,“都是哥哥不好,把你带到这乌烟瘴气的京城。”
“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女孩有些生气,明明是他不顾危险救了自已,却一直在那里自责。
傅瑾禾左手撑着床板慢慢坐起,“你真的不怨哥哥吗?”
“哥哥莫再说些傻话,这里有哥哥和姐姐,我还认识了语瑶姐和酥酥。你们都对我很好很好,不知道要比以前好多少倍呢。”
傅瑾禾看着眼前乖巧的女孩,哽咽道:“真如你这般所想就好了。”
她翘着小手指歪头道:“难道不是吗?”
下午五点不到,傅瑾禾就办理了出院,他说要回家吃饺子,这是新年的象征。
傅玥溪自然拗不过他,“瑾瑾,下次千万别这样了。”
傅瑾禾现在不想理她,直接上了车,“别说了,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