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个新来的保安,整天喂小狗香肠吃,想着是喜欢小动物,也就没人多想。”
“知道了,你先忙吧,早日抓到凶手。”
“黎总也多保重,刚刚我不是故意的。”
黎逸霄挂掉他的电话,心中五味杂陈。
他自认为和傅瑾禾一同长大,可危难真的来临时呢。
在京城中他没有帮手;他也自恃不需要帮手,可今天让他看清的不是没有保护伞后这个世界的险恶,而是连朋友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翻出手机相册,看着三年前的全家福合影,爷爷、父亲、母亲、自已、妹妹。
‘爷爷,我是不是还要感谢傅瑾禾的提醒,他们都是狼,我这个守旧派寸步难行。’
夏军龙为了看清手机上热点的内容眯缝着眼,时不时的吸一下鼻子,表达着不满与不屑。
当年与黎老并称京城的绝代双骄,是位顶天立地的汉子,年轻时也是守护夏国赫赫有名的战神。
他比黎老还要大上两岁,两人交情甚好,前段时间为黎老送葬是他今年年初至今第一次出门。
“爷爷,不要一直看手机了,这样眼睛会更花的。”夏纾手拿按摩锤,为老人拍打着后背。
“纾儿,你看看这些热搜,真是有意思。”
夏纾自是知道他在看黎云两家的事儿,“他们这次把事情闹这么大,看谁给他们擦屁股。”
老头子“嘿嘿”一笑,“这京城怕是要翻天喽。”
“爷爷在笑什么?”
夏老突然哀叹,“当然是笑我自已了,年轻时与那黎培武争强斗胜,到头来什么都没为你留下。”
“爷爷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夏家可是四大豪门啊!”
“想想你父亲当年的决定也没有错,傅家狼子野心,不可苟同。”
夏纾虽然不知道爷爷说的什么意思,但他提到了父亲,自已刚刚回国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就车祸去世了,自已连他们的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爷爷,已经午后了,今天不休息了吗?”
夏老杵着拐杖缓缓起身,“纾儿,如果让你失去现在的荣华富贵却能好好的活下去,你会怎么选。”
“我不懂爷爷的意思。”
“夏家这座空壳撑不了多久了。”
老头示意她留步,他想一个走走。
夏纾看着爷爷的背影,第一次觉得他是如此的落寞孤寂。
而自已则像被遗落在了大雨中的孤儿,无依无靠、任人宰割。
京城已是进入了初春,可天上却飘起了鹅毛大雪,洗涤着光鲜表面背后的黑蒙。
“别杀我,求求你,我知道的事儿都已经说了,留我一命吧!”
跪在地上的女人不停的向坐在主位的傅瑾禾磕头。
“烦不烦,刀就在你身前,自已动手。”
“给我一个机会,做什么都行。”
这些话自从回到京城后每天听的他耳朵出茧,见女人不停废话只好示意令动手。
令抽出手刀,在女人脖子上轻轻一抹。
她僵硬的倒地没有挣扎。
“令,确定炸药都排查出来了?”
“令没出过岔子。”
“运货的人呢?”
“是云铮自已的人,被抓就服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