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
江晚委委屈屈地朝着楼上跑去,趴在床上难过,眼眶酸涩的厉害。
至于陆衍则是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镜中侧身看自己的后背,那丑陋无比的伤疤,别说江晚了,他自己看着都想呕吐。
鞭伤,烫伤,刀伤,各种伤痕,深可见骨,早已经恢复不了原样了。
这也是陆衍一直都很忌讳的事。
七岁时被陆擎天带回陆家之后,他心系自己的母亲沈婉歆,因此没少被陆擎天打,好几次都被打的差点死掉,要不是张嫂发现的及时,恐怕他如今都没命站在这里。
想到这里,陆衍眼神晦暗不明,那双犹如鹰勾一样的眼,死死盯着身后的镜子。
如果不是陆擎天,他原本可以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他转身用力一拳,直接砸在了身后的镜子上,镜子被砸的四分五裂,手指骨头也跟着流血不止。
第二天一早,张嫂来都玺宫,瞧见浴室的门还是开着的,便走进去准备关灯,结果发现满地狼藉。
她当即愣了一下,随即便走到陆衍的房门口,轻轻敲开了陆衍的房门。
“少爷,您是不是受伤了?我拿了医药箱。”
张嫂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她特别清楚,昨夜一定是发生了重大事情。
陆衍坐在房里的沙发上,一根接着一根抽烟,面前的茶几上有三个烟灰缸,如今全部都摆满了,可想而知,昨夜的事情有多大。
这么多年了,张嫂早就把陆衍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她是跟着沈婉歆当初一起陪嫁过来的,所以,对陆衍是无条件的好。
“不用了。”
陆衍捏紧了手中的香烟,脸色沉的可怕。
将手中的香烟碾灭后,陆衍起身走了出来,路过浴室的时候,他出了声。
“她,看见了。”
声音轻的可怕,但张嫂听得很清楚。
张嫂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明白过来陆衍口中的“她”是指的是谁了。
“少爷,那些伤疤不是你造成的,这么多年你一直记恨至此,将自己画地为牢,实在很不应该,或许夫人也并没有在意的。”
呵!
不在意吗?
怎么可能不在意啊!
他的后背上全是弯弯曲曲,密密麻麻如同恶心的蜈蚣一样的伤疤,布满了整个背脊,别说是江晚会看着害怕,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至极。
陆衍没有说话,只是抬脚朝着楼下走去,张嫂也有些无奈,只能跟了上去。
吃过早餐后,陆衍便离开了玺宫,去了公司。
然而,另一边的江晚,自从昨晚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陆衍,好似这个人不曾在她的生活里出现过。
每天早上,她起来的时候陆衍已经离开了玺宫。
每天晚上,她睡着了,已经迷迷糊糊的才能勉强的听到汽车的声音进入车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