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晚宴,来自堪撒斯城一名律师的美丽妻子勾起大卫的兴趣。两人从餐前鸡尾酒开始眉来眼去,用餐并坐时情火高涨,等在舞池跳舞时就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跳完舞没多久,两人就消失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留下凯蒂一人独自承受熟人的怜悯和对方丈夫的愤怒目光。
大卫和她回家后,凯蒂一肚子火。大卫听她愤怒的泣诉,手上肌肉紧缩。但是直到四个月之后,凯蒂才发现他紧缩的肌肉预告着什么。
她说完之后,原希望他否认或是认错,但是他却站起来,以带着蔑视的眼光扫过她,随即上床去了。
第二天,他开始报复。 表面上他似乎容忍她出现在他面前,事实上却是成功地对她进行精神虐待,形成一种优美而残酷的报复手法。
她的脸,身材,姿势或是人格,不管是实际的或是想象的缺点,没有一样不被他批评。“百褶裙让你的臀部更大。”他冷冷地说。凯蒂抗议说她的臀部才不大,但是她为了证明就报名上运动班。“如果你剪短头发,你的下巴就不会这么突出。”凯蒂抗议说她的下巴并不突出,但是她去剪了头发。“如果你紧缩膝盖,你走路时后腿就不会扭动。”凯蒂绷紧膝盖,怀疑她是否还在“扭动”。
他的目光从未静止过,双眼紧跟着她走,直到凯蒂变得自觉到走在房里老是东碰到桌子,西撞倒椅子。而那也未逃过他的注意。煮饭烧焦,衣服忘记送洗,书架灰尘忘了清,都受到冷眼旁观。某晚大卫观看她清理家具。“有些女人既能持家,又有事业,显然你并非其中之一,你将必须放弃工作。”
如果回头去看,凯蒂几乎无法置信他如何轻易地操纵着她。有两个星期,大卫“工作到很晚”回家后,又完全不理她。等她对他说话,口气不是冷淡的调侃就是客气的讽刺。凯蒂不断试着以各种方式弥补争吵,但是大卫对她的努力全以冷淡的轻蔑视之。短短两周内,他设法把她变为好苦紧张的可怜虫,并让她相信自己既笨拙、愚蠢又无能。但是那时她只有二十一岁,大学刚毕业,大卫比她大九岁,既世故又独裁。
放弃工作的念头瓦解了她的自制,她涕泗横流地说“可是我热爱我的工作。”
大卫冷冷地反驳说:“我以为你‘热爱’你丈夫。”他看着她热切擦桌子的手。他拉长语调粗暴地说:“我很喜欢那个花瓶,请在你弄翻它一前先把它那开吧。”
凯蒂突然生气地哭喊道:“我不会弄翻它!”然后把珍贵的瓷瓶推落桌面,它碰到地板发出令人厌恶的碎裂声。凯蒂也想那只花瓶般破碎了。她投向大卫的臂弯开始啜泣。“我爱你,大卫——我不知道我最近怎么了,我真的很抱歉,我会放弃工作,而且我会——”
大卫的报复成功了。一切都被宽耍他安慰地拍拍她,告诉她只要她爱他最重要,当然她不一定得放弃工作。阳光又再度降临她的婚姻,而大卫又恢复他善解人意、体贴、迷人的本性了。
四个月后,凯蒂提早离开办公室,准备回家做特别晚餐庆祝结婚半年纪念,让大卫惊喜一下。她的确让大卫吃惊了,他和法律公司资深合伙人的妻子正在床上,他靠着床头一手悠闲的抽烟,一手拥着玉体横陈的女人。凯蒂的表现相当镇静,即使她的胃口正在翻搅。“既然你们看来已经完事,”她静静地站在门口说:“如果你们离开这里,我会很感激,两人都走。”
她茫然地走进厨房,从菜篮中取出蘑菇,开始切来做晚餐。她割到手指两次却未注意流血了。没几分钟,大卫低沉、粗野的声音在她声后响起:“你这小贱人,今晚你得学学一些礼节。希薇的丈夫是我的老板,现在去向她道歉。”
“去死吧!”凯蒂混杂着痛苦与羞辱地说。
他的双手凶猛地抓向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发向后扯。“我现在警告你,照我的话做,否则她走了以后,有你好受的。”
痛苦愤怒的眼泪挂满凯蒂的眼眶,但是面对他狰狞的眼光却毫不退缩。“不!”
大卫放开她,踱步至客厅。她听到他说:“希薇,凯蒂很抱歉她让你不高兴,她明天会为她的粗鲁向你道歉。来,我送你去开车。”
他们离开公寓后,凯蒂木然走向与大卫共用的卧室,她听到他回来的声音,又从衣柜拉出手提箱,机械式地打开抽屉,取出自己的衣服。
大卫以轻柔的声音在门口说:“你知道,亲爱的,四个月前,我以为你已学会不再惹我生气。我试着教你简单的方法,但是很显然作用不大。我恐怕这次的教法必须要用比较令人记忆深刻的方法。”
凯地从茫然的收拾中抬头,看到他冷静地解开并抽出腰际的皮带。而她的声带也跟着赤裸的恐惧变僵了。“如果你敢碰我,”她以窒息般的语气说。“我会叫人以攻击罪逮捕你。”
他悄悄地缓步至她面前,凯蒂向后退,他用恶意取乐的眼神看着她。“不,你不会,你会哭得很惨,说你很抱歉,然后告诉我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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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了。三十分钟后,凯蒂仍在枕上喊叫“我爱你”时,他已摔门离开公寓。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拖着身体下床,她套上外套,拿起皮包离开公寓。她当夜无法集中心思开车到她父母家,也没回到公寓。
大卫日夜打电话给她,或用哄骗或用威胁地求她回去:他深感抱歉;他因为工作繁忙,面临巨大压力;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
再一次见到他,是跟着律师上离婚法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