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走在湖泊旁假山后面的小路上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刚要加快脚步往外走,一扭头却是在穿过两座相邻的假山缝隙时,借着月光看到不远处的湖泊边上有一个高大的人影,摇摇晃晃的像是要投湖。
宋岩来不及多想,几乎是下意识冲了过去,从后面一把抱。。。。。。没抱住。。。。。。
他还没冲到人跟前呢,那人影便仿佛身后长了眼睛,反身就一把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一直手便将他从地上掐着提了起来。
“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别想。。。不。。。开。。。。。。”
宋岩勒的瞬间涨红了脸,喘不过气来了,说话都费劲。
说完宋岩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就觉得这高大人影掐着他脖子的大手微微一顿,力道虽然没轻,但也没再继续加重了,而后他才正式转过头来,他仰着头,天又黑,看不清这人的脸,但能清洗的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极大的酒香味儿,不知道已经喝了多少酒了,高大修长的身子摇摇晃晃的还有些不大稳。
宋岩这才反应过来这人可能不要投湖,只是喝多了站不稳,涨红的脸青了青。
而后这人像是终于消化了某个不可置信的事情,勾唇嗤笑开口:“孤原当你是刺客,还想说哪个脑子不好使的逆贼派你这种弱鸡来行刺孤,简直是个笑话,如今看来还有更大的笑话,你竟然以为孤要自尽?呵,孤怎么可能会自尽?孤只会杀尽天下忤逆背叛孤的人。”
前面的话还是酒后不羁的狂傲发言,拐到最后一句就画风突变,几个字说的人阴森刺骨,汗毛竖立。
尽管夜色中看不清长相,但这独具一格的语气配方和刚听过不久的耳熟声音,再配上这自称,宋岩要还搞不清楚这厮是谁他就是个傻子!
秦禛qaq!这厮竟然是暴君秦禛!!!宋岩想自杀的人都有了!
说虽这么说,但宋岩还不想死,他觉得他还能抢救一下。
“奴。。。才。。。没。。。看。。。清。。。不。。。知。。。是。。。王。。。上。。。无。。。心。。。冒。。。犯。。。王。。。上。。。恕。。。罪。。。啊。”
宋岩仰着头双腿都不占地的被掐在半空中,感觉自己快要被勒断气了,急忙断断续续的艰难解释,虽然不知道这本来就疯,喝完酒貌似更疯了的暴君还能不能听懂人话,但总是要试试的。
秦禛确实喝多了,但还没到人事不知的地步,就比如刚才宋岩一鬼鬼祟祟的接近这一带他就发现了,本以为是误闯进来的逆贼,正欲出手解决了这扰他清净的逆贼,却听他竟然朝着他扑了过来,心中正讥笑这逆贼的不自量力,就听到对方竟然不是来刺杀他,而是以为他要自杀跑来救他的,这对秦禛来说当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不过也因此失了杀人的兴趣。
他虽然嗜杀,但对于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太监没兴趣,大手一松便将人给扔了。
宋岩砰的一屁股摔倒地上,顾不得疼捂着脖子张着嘴拼命呼吸新鲜空气。
秦禛刚欲转身回去接着喝酒,垂眸接着月光斜倪着宋岩冷中带媚的小脸儿,想到什么,满是醉意的脸上瞬间再次突然阴郁起来,摇摇晃晃的屈膝蹲在了宋岩面前,一把掐起宋岩的下巴。
手劲儿大到宋岩觉得自己下巴都要给他捏掉了,不过倒也因此近距离的看清了这暴君的长相。
长发如墨,剑眉浓厉,紫黑凤眸深邃狂傲,是一张哪怕醉酒都气势凌人吓到人腿软的俊脸。
秦禛低头醉眼朦胧的看着他喃喃问:“男宠就那么好吗?嗯?!”
明明是略显宠溺的眼神嗓音,宋岩却莫名听出一种阴森感,感觉好像下一秒就会被生吞活剥了,全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下意识的不断往后缩,试图远离面前危险的暴君,连连摇头应:“男,男宠一点都不好,又丑又坏,恶心!恶心死了!”
秦禛闻言看起来挺开心,眯眼点头附和:“对吧,孤也觉得恶心死了,那你说她为什么就那么喜欢呢?”
还是那样轻飘飘的慵懒语气,然而给宋岩的阴森感却更甚了,他都要吓哭了,就感觉自己现在面对的根本不是个人,是个随时都会将他拆骨扒皮的恶鬼。
秦禛等了一会儿没得到答案也不恼,看着宋岩,想了想也不知道那根筋没搭对,脸色阴郁的醉眼朦胧道:“你不知道吧?孤也不知道,所以我们来试试吧,孤倒要看看她为什么那么喜欢男宠,为了男宠连亲生儿子都要杀!”
宋岩闻言愣了愣才猛地反应过来秦禛什么意思,而后瞬间吓白了脸,他现在确信这暴君是真的喝高了,不然以秦禛对男宠的厌恶程度绝对不可能发神经的搞这么一出,但他喝高了发神经乱搞不要紧,一旦他清醒了,无论他的身份暴不暴露,他都得凉了啊!
这么想着宋岩当即不做犹豫,惊恐摇头,翻身爬起来就要跑,结果一步都没能跑了,就被人抓住一条腿又扯趴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是屁股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