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已经无力吐槽了,这种称呼被磨了大半个月,她觉得她也应该淡定了,不过,“别让我再听到那些奇怪的称呼。”小甜心,恶……
“哪有奇怪?”齐放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通过为你阅读那些专业报刊杂志后,我发现我的单词量严重不足,所以拿了很多英文书啃了一遍,里面总是会出现这些词啊,小甜心我都觉得不够亲切呢,其实我更喜欢甜蜜的小可爱,最甜蜜的小天使。”
亲娘唉,你看得都是什么书?爱情小说吗?那里面你能学到多少术语单词?
“……谢谢你选了个不够亲切的。”君卿挥挥手,打发他先去洗漱。
接下来,君卿过了一个非常热闹的三天住院生活,浓缩概括一下的话,就是闻人夜寒和齐放的互掐,阿尔弗雷德唯恐天下不乱地时不时插嘴两边都讽刺一遍。
等君卿可以出院离开时,她甚至觉得这三人的感情已经不是一般的“好”了,因为他们几乎一见面不到两句话就能掐起来,那场面也就是比在基地时闻人和高阳两人的武斗切磋不惨烈了几分而已。
说到高阳,她又想起来这三天她一直没见高阳来过医院,倒是吕禄来过两三回,说是高阳出门办事,近期回不来。
“怎么了卿卿?”齐放刚刚帮她把东西收拾好,就见君卿看着手机发呆。
“啊?没,收拾好了吗?”君卿微微甩头,觉得自己最近神经有点不正常,好端端地想高阳干什么,他来不来,为什么不来干她什么事?
齐放刚张嘴要说话,房门就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个讨厌的家伙。
“出院手续我办好了,你回家吗?我送你。”闻人夜寒拿起一旁的外套,齐放眼疾手快地接了过去给君卿穿上。
“父亲让她回齐家修养,闻人大少好走不送。”齐放皮笑肉不笑地开口,看着对方脸色发青才真的笑起来。
闻人眼看着齐放殷勤地扶着君卿坐进了他的车子里,气得一阵磨牙,郭让忙拉着武修德退开了几步,免得殃及池鱼。
“那个贱人还找不到?”闻人森森地问。
“额,没找到,跟人间蒸发了似的,听说张雄已经急得上火了。不过张婉茹似乎借了她姐姐失踪的福,让张雄没舍得下狠手料理她,毕竟可能是最后一个子嗣了嘛。”武修德回答道。
郭让沉默了一下,突然说:“老大,你觉得君卿是那种吃了亏还这么平静的人吗?”
“显然她是个睚眦必报的女汉纸啊!”武修德凑上来说,被郭让扇了后脑勺一巴掌。面对武修德的泪眼汪汪,郭让表示很淡定,很坦然,他这是救他好不好,不然就你这句话,老大一准修理你。
不过郭让的营救效果不佳,闻人夜寒露出白牙朝着武修德森森一笑,显然是记下了这家伙数落君卿的一笔,他明白了郭让的意思,点头道:“那贱人很可能就在她手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用管了。对了阿德,东北边境要修一条铁路,父亲让我指派个人,我觉得你不错,回去收拾一下就上路吧,好好干。”
闻人潇洒转身,武修德静默数秒,爆发出一阵凶猛的哀嚎,“老大你不能这么凶残!你这是真的要我上路啊!那里不能好吃好喝就算了,还没妹子啊!”
“兄弟,你傻了吧,让你去修路?老大会这么浪费你这个资源么亲?”郭让无比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武修德的哀嚎停顿了几秒,升级成了更尖利的惨叫,如果让他带着人马去哪里哪里几个月都回不来,那他宁愿去修路!
君卿坐在车里,发了个短信给好长一段时间没联系到的秦佑臣,让他空闲下来时给她回个短信。
“秦佑臣还没回去?”齐放握着方向盘,如果不仔细听绝对听不出那咬牙切齿的劲道。
“啊。”君卿没有抬头,只摆弄着手机,很久没联系到秦佑臣,她真的有点担心,但又怕会打扰到他,毕竟他是一名特种兵,做的都是比较危险的事情,如果打过去的电话不合时宜,他很可能会被她拉入困境之中。
君卿想了又想,手指头无意识地扭在了一起,半响,她拍了拍细腿,给仲霆打了个电话。她记得秦佑臣之前有过说,他这次出任务的地点在车臣附近,而这几天仲霆就在那边。她其实也知道仲霆不大可能会有秦佑臣的消息,可如果不问一问她不甘心也不放心。
此时的车臣仍被灰暗的天空所笼罩着,黎明的光辉还没有来得及眷顾这座混乱的城市。安静的巷子里,几个流浪汉分别挤在角落里度过一个又一个寒冷的夜晚。阴暗的楼道中,隐约有几道绵长的呼吸,他们小心翼翼地躲藏在几个残破的大木箱后面。
一群穿着黑色迷彩服的壮汉在楼道外兜兜转转,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但又因为忌惮对方而不敢轻举妄动,两方正在进行一场微妙的拉锯战,谁沉得住气,谁的胜算就更大。
“叮叮当,叮叮当,叮儿小叮当……”就在这时,一阵轻快的音乐从屋内某个角落响起。
全场静默了两秒钟,突然一个狂暴的嗓子吼了起来:“妈的是哪个混球不关机?!”
另一个声音紧接着淡定地说:“老大,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