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的,我相信你。”他真心地说着。
她的神情、她的肯定,重重地震撼着葛以淳的心,撩起他二十七年来前所未有的悸动。
不唷偶自主地伸出手,轻抚着她那粉嫩的脸蛋,缓缓地、来回地,像个宝贝般珍受地喃喃低语:“真是朵绝妙好兰——”
他不温柔,像是符咒,影兰没有任何闪避的念头。
他的感情,像是空气,影兰每个呼吸都有他款款的深情,满满地、轻飘飘地。
这一眼,他们心知肚明。
这一眼,他们势均力敌,没有谁多谁少的问题。
这天起,无论何时何地,他们总在有意无意间追逐着对方的身影,四目相对时,他们看见了彼此眼中的光芒。
就这般一点一滴的累积,让他们在每晚短暂的相聚中更添乐趣,除了公事外,他们谈天、说地,有十足的默契。
连感情的表白都是绝口不提的一致。
怕的是话一出口,就打碎了眼前的一切。
他怕承诺,她怕面对。
“兰儿,你最近似乎不太一样,老见你一个人没事地傻笑着”翠玲疑问地望着她。
影兰本来就不深沉,尤其是这方面更无隐藏的技巧,竟也被周围的人看出了端倪。
“当然,快回家了嘛!”她言不由衷地说着。
“少口是心非了,一回家就那再见心上人罗!”
翠玲的话,令她不由得心一惊。
这么没出息?!连这点心事大家都看到了,丑死了!
“哪有心上人,别胡说。”她心虚地回着。
“省省吧!你那天的勇敢表现,谁不清楚傅立航在你心中的分量,你呀,就别嘴硬哪。”
“傅立航?!”这一听非同小可,影兰急切地解释:“这真是天大的误会呀——”
“还说误会?!都从一楼传到最顶楼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呵。”翠玲出房间前,回头再丢下这句话。
人尽皆知?!包括葛子谦吗?
一种不安自她心底升起,虽然目前她并没有对他解释的必要,但,她还是有向他说明一切的冲动。
十天的会议即将结束。
而今晚,则是最后一场闭幕酒会
趁着酒会中的空闲时刻,影兰悄悄地溜到花园透透气,沉甸甸的感觉直压心口,她有说不出的难受
“真快,明天就回家了”傅立航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是你?!”她吃了一惊。
“这月光真配你。”
“是因为忧伤?!”她直觉地如此认为。
“不,是温柔,是善体人意,兰儿,我很幸运能认识你,虽然我配不上你。”他清秀的脸庞透着失意。
“朋友哪需论阶级,什么配不配,别太在意这些。”她安慰着他。
“真的?!”他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接着又说:“我是请你帮个忙——”
“说啊,只要我能力所及,一定帮。”
“我们学校下个月要办个话剧比赛,我希望你也能轧个角色,有你加入,我们这组的胜算会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