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没有了,为何原缜还会有这个腰带?
既然没有了她,她唯一能想到和这云纹标志有关的就是她前世的母亲云氏了。kanshuchi
“顾姑娘在看什么?在看我,还是看我身上的东西,有什么特别吸引顾姑娘的吗?”原缜的声音从头顶懒洋洋地道。
她恍神间,他已经走到了床前,就站在了她的床头,俯视着她,说话的声音像是从头顶压下。
阿晚:
他平素就是这么跟别的姑娘说话的吗?
她忍了忍,但实在不愿放弃这唯一可能和她母亲云氏相关的线索了,所以还是忍不住道:“是二公子的腰带上面的暗纹,我觉得有些眼熟,不知二公子的腰带是何人所赠?”
原缜脸上的慵懒之色慢慢收了去,他眼睛盯在了阿晚的脸上,语气不明道:“眼熟?别人赠我的腰带,姑娘也有兴趣?”
阿晚:
她知道自己这话问得实在突兀且暧昧,被他这么一看,有些窘迫,她心一横,低声道:“嗯,幼时在北疆的时候认识一个极好的姐妹,跟我长得很像,外人看来,像是双胎一般,更巧的是,她的闺名也带了一个晚字,所以我记忆深刻,她曾经送给过我一个荷包,上面就绣了这云纹,她跟我说,她所有的物件之上在暗处都有这云纹。只是后来我回了京城,就再未见过她,如今见到二公子身上的腰带,却又想到了此事,便想这腰带是否是我的那位姐妹所赠。”
阿晚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编了这么个故事,但她可能只是随性而起,但原缜听完脸色却是全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世子就会冒泡了~~
世子:再不冒泡,读者的心都变了也就算了,晚晚的心也要变了~
阿晚:(生气脸)变什么变,本来也就从来没在你身上过
读者:你瞎说什么实话!小心修罗场!
第17章
阿晚垂着头,没有抬头看他,所以看不到原缜陡变的面色,但却也感觉到自己说完话后他盯着自己的目光陡利,像是要把她刺穿似的。
“呵,”隔了也不知多久,原缜嗤笑一声,道,“跟姑娘长得很像,闺名也带个‘晚’字?若不是顾姑娘已经定亲,在下倒是真要怀疑姑娘是否对在下有意了。”
呃阿晚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他,她说完那段话也觉得话中有些不妥当,觉得自己太沉不住气了,但他却是如何根据那些话就怀疑自己对他有意?这其中能有什么联系?
她摇了摇头,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只是突然想到大长公主的话,心里闪过什么,遂正了神色,道:“昨日我拜见大长公主之时,大长公主曾跟我说我和她老人家的一位故人有六-七分像,如今想来却不知我幼时那位姐妹是否是和大长公主的那位故人有什么关系。”
原缜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他不知道她的话有几分真假,不知道她口中那个跟她长得如同双胎姐妹,闺名也带个“晚”的“好姐妹”到底是真,还是分明说的就是她自己?但于他来说,却是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那个记忆并非空穴来风,并非是自己的癔症,否则,这个和他记忆中的未婚妻分明长得一模一样的顾晚,为何会知道有个女子叫“云晚”,知道她喜欢在她每件绣品上都绣上云纹标志?
只要是真实存在的,他总会查出来的。
不过此刻他看着她,也总算明白了她的意图,她想跟自己打听什么,她口中的“云晚”或者他祖母口中的那个故人。他还正愁怎么样跟她牵扯上关系呢,自然会顺了她的心,看着她慢慢道:“好,我会好好打听打听,既然姑娘如此挂念这位姐妹,那我便顺便帮姑娘问问好了,还有祖母口中的这位故人,说不得还真能有什么联系。”
阿晚抿了抿唇,想说“不用了,多谢”,但到底还是真的想知道,所以最后便很认真地给他道了个谢,道:“那就有劳二公子了,若是有这位好姐妹或者她母亲的消息,还麻烦二公子告之。”
说多错多,她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面继续下去,顿了一下,就道,“二公子请坐吧。”
房中的座椅离阿晚睡的拔步床尚有一段距离,这样两人说话他不会看到自己,他这样站在自己床头,这样俯视着自己说话,让她很不自在,她也怕自己神色再有不妥,让他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原缜一直在看着她,她所有的神色变化自然全都落入了他的眼中。
他心中暗涌翻滚,却最终也没有再出声,但也没有如她所愿坐到那有些远的扶手椅上,而是稍退了两步,就坐到了她的床侧。
阿晚皱眉,他淡道:“顾姑娘,你身边的那个丫鬟是习过武的,我们说话的声音稍大点,怕是都会尽数落入那位丫鬟的耳中了。”声音已没有了先前像是完全不过心的调笑或古怪,接近温和且难得的认真,是认真谈事的态度。
阿晚沉默了一下,便没再对他这般坐说些什么,她深吸了口气,命令自己将心神都放到落水一事上,问道:“那二公子是查出些什么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