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的,是一个之前拒绝过采访的群众演员。
“薛记者,我都说,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只有一个请求,你一定要曝光那个人间渣滓!”
挂了电话,薛添回到浴室门口,解释道:“之前的受害者打来的,把什么都交代了,有她们的证词在,方旷死定了!”
事到如今,他们也没有必要冒险,把左娇娇救走,或者直接报警都可以。
“咱今天也没白来,好歹救了一个出来。要不今天就收工吧,我得赶紧回去整理受害人的音频。”
薛添关了电棒,打算把左娇娇叫起来,汪明蕊却不答应。
女人只穿着一件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绝对说不上英姿飒爽,可那双眼睛,偏就跟黑曜石一般明亮,柔中带刚,有着一股动人心魄的力量。
“证词随时可以被推翻,以方旷的社会地位,这并不难做。”
要想证实方旷确实有罪,有什么能比他施暴的视频更加让人无可辩驳呢?
薛添也想到这一层,但左娇娇毕竟还是个孩子,万一留下心理阴影,这罪过可就大了。
总不能再牺牲一个姑娘吧?
方旷这个人比狐狸都滑头
,他挑选女人,要么是人微言轻的群演,要么是走失的残障少女。
汪明蕊之前乔装打扮,想要被他看上,都没有成功。
薛添抓抓头发,“姐姐,我知道你也是好心,但是咱没那个条件啊?万一被方旷识破,不仅现在的证据全部作废,东林报社的名声可就毁了,我家二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汪明蕊笑着听他絮叨完,把头发顺了顺,忽然道:“你说错了,我们有条件给方旷下套。”
左娇娇从沙发后探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远远地冲汪明蕊悄声道:“好了吗?我的脚好麻!”
汪明蕊唇角勾起一抹邪笑,缓缓走了过去。
五分钟后,卧室的门打开,门内走出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躲到了沙发后面。
大床上,一个身着白裙的女人安静侧卧,口中咬着一小块手帕。
“我去!真的要这样吗?”薛添满脸担忧。
汪明蕊跟左娇娇互换身份的计策,实在冒险,她毕竟是个女人。
她却一脸无惧,动了动手腕。
被麻绳束缚的手腕下,正压着一个小电棒。
薛添爬进衣柜,打开一条小缝隙,举起了相机。
这一刻,他无比佩服这个肯以身犯险的女人。
她强悍的记忆力,直达深处的洞察力,以及现在的大胆举动。
汪明蕊,其实是个狠人啊!
方旷洗好澡,晃晃悠悠地溜进卧室,一看床上的少女竟如此乖顺,不禁色心四起。
“来,让叔叔看看你的小脸,给叔叔亲一口。”
镜头前的男人油腻猥琐,再没有知名导演的风度,剩下的全是他丑恶心灵的写照。
汪明蕊忍着恶心,整张脸都隐藏在长发下,身下的手腕轻轻扭动,把电击棒握在手心。
方旷不疑有他,以为还是左娇娇,伸手把汪明蕊嘴里的手帕拿掉,准备一亲芳泽。
反正是他半路捡来的傻子,还不是随他捏圆搓扁。
大手抓住汪明蕊的肩头,用力一扯。
随着衣服撕裂的声音,薛添的镜头重重一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