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胎?
汪唯听到这句话,终于站不住了。
她不再说话,只是紧紧闭着双眼,好像在逃避什么。
汪明蕊还以为话筒坏了,看了眼指示灯。
微弱的红色灯光依旧亮着。
看来,她是不打算承认自己当年做过的事。
汪明蕊咬紧了后槽牙,只觉得一股热流冲上脑门,耳旁嗡嗡作响。
好啊,那就别怪她。
关了话筒,汪明蕊发现手指上的伤口已经干涸。
那是一道半月形状的伤痕,沁着淡红的血丝,随着弯曲手指,明晃晃的刺痛。
汪明蕊循着五年前的记忆,找到一个隐蔽的按钮,在面板下面,她拆了所有按键才找到的。
只要按下这个按钮,电梯上捆着的钢索就会松开。
七楼,不算高。
但也足够致命了。
窗外传来消防车出警的声音,她的时间不多了。
汪明蕊没有立刻按下按钮,而是出去,把录音笔和相机都装好,又把地上的拉链捡起来。
返回楼梯间,汪明蕊一一捡起地上的塑料按键,重新装上去,只留下有双层按键的那个,塞进口袋。
她用袖子齐齐擦过按键,包括留下她血指印的那个。
这样的处理并不高明,只是让这里看起
来不那么凌乱。
汪明蕊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不快也不慢,比往常更有力些。
背上包,汪明蕊咽了咽口水,将手指按在那个“危险”按钮上。
她只是用手指贴着,并未用力。
她想要按下去,却怎么也动不了。
连不被任何人怀疑的离开路线都想好了,现在却丝毫都动不了。
太窝囊了。
汪明蕊移动手指,点开了话筒。
话筒听筒相连,一旦打开话筒,也能听到电梯里的声音。
汪唯,最后的时间了,随便说点什么吧。
哪怕是咒骂。
说吧。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以后,还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勇气回来。
汪明蕊清了清嗓子,开口:“汪唯”
直呼亲生母亲的姓名,竟然会这样艰难,这样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