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死而复生的事情不可谓不惊悚,饶是见多识广的秦征也说不清楚他到底是真的复活了,还是有人打着他的幌子故弄玄虚,不过,既然无法确定他在哪儿,继续讨论下去也就没有意义了,如秦征宽慰帝轩所言,他既能杀他一次,就能杀他两次三次甚至是无数次,直到他彻底死透为止。
“这件事多谢了,我会留心的,你就别查了,他要是真的死而复生,背后的势力恐怕不简单,你查得越深就越危险,灵宝阁保不住你。”
现在的秦征或许没有过人的背景,前世的他可是真正的神道传承,而且还是嫡系,连他都不知道让身首异处多时,且没有元灵或元神的人复活的方法,倘若一切都是真的,复活夏侯渊的人就不可谓不强大了,灵宝阁显然是不够看的,单于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已经仁至义尽,他不能让他越陷越深。
“嗯,你们心里有数就成,夏侯渊如果真的复活了,他最想杀的人,不用怀疑,一定是你。”
知道他是为他好,单于也没有要继续逞匹夫之勇的意思,别人不清楚他自己还不清楚吗?真要是惹上什么庞然大物,灵宝阁绝对会第一时间舍弃他自保,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若非与秦征等人相熟,他一个来自凡人界,没有任何背景的小小地灵境,今日也不可能成为灵宝阁凌天城分店的二掌柜。
“怕的就是他不来。”
当初他一无所有,不过天丹境就敢独闯皇宫,接连弄死帝后,想方设法在一群天丹境和神丹境的眼皮子底下抓走夏侯渊,甚至将他们的脑袋悬挂在城楼上,如今就更不可能怕了,夏侯渊不现身便罢,一旦现身,他必会让他后悔重活一次!
“自信是好事,可别自信过头了。”
闻言,单于不禁失笑,他自问不是个容易跟人交心的人,但跟秦征几人,他每次都能坦然以对,并且打从心底里想要尽自己的能力护他们一二,连他自己都觉得很神奇,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没有道理可言,自然而然就形成惯性了。
“嘿嘿···”
跟秦情等人交换个眼神,秦征贱笑两声,复又凝声道:“我这次来灵宝阁,主要是想问你们有没有龙吟草和洗髓花。”
“应该是高阶灵植吧?我没有听说过,要去问问林掌柜才知道。”
一听他有需求,单于也认真了起来。
“那就麻烦了,如果这里没有,顺便帮我问问看你们总店或其他分店有没有,价格好商量。”
于他而言,媳妇儿和崽崽都是无价的,只要是对他们好的东西,哪怕倾尽所有他也在所不惜。
“没问题,那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大家都不是什么闲人,单于说着就站了起来,当他拉开包厢门的时候,不知道去哪儿晃了半天的闫霄错身走了进来。
“老闫,这里这里。”
程漠立马热情的挥手,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样,白痴都知道他绝对没安好心。
“直觉告诉我,跟你坐在一起准没好事儿。”
脚步一顿,闫霄果断选择了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来,没办法,某人笑得太贱了。
“瞧你说的,咱们还是不是兄弟了?”
本着山不转路转的原则,程漠干脆挪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肩膀:“老实交代,你跟那个妖精似的美人是啥关系?”
天知道他有多好奇,那可是长相身段都不输给帝轩的美人呢,就是太妖了一点,他个人不太喜欢,但这并不妨碍他八卦兄弟的奸情。
“去去去,少触我霉头,我不可敢跟那种妖精有关系。”
嫌弃的推开他,闫霄抬首看向对面的秦征几人:“我好像一直没跟你们说过我的身份吧?”
倒不是他不想说,主要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是没有,怎么,现在想说了?”
拉着媳妇儿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秦征懒懒散散的扫他一眼,他不说,他们也不会问,还是那句话,他交朋友看重的是他这个人,而非他身后的势力,即便他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只要对了他的脾性,他就愿意与之交往。
“嗯,算是吧。”
若有似无的点点头,闫霄往后靠着椅背,晃悠悠的翘起二郎腿:“想必你们应该听说过吧,凌空大陆除了大大小小林立的宗门,还有很多隐藏的势力,其中就包括历代神皇的势力或家族,炎皇,继凌皇之后的第二任神皇,我是他的老来子,也是唯一的嫡子,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多少年前了,在父皇葬身火焰山之前,他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不顾我激烈的反对,强行将刚达到神王巅峰不久,年仅二十五岁的我封印了,等我千年后醒来,闫氏一族已经隐匿,新的神皇也已崛起,那时候我真的很恨我的父皇,他居然连让我亲手给他立衣冠冢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有新的神皇在,我也不可能逆天封皇,干脆又自封沉睡了,之后每隔千年或数千年不等,我都会自动或被动醒来,不知道是我运气太差,还是老天故意作弄,每次我苏醒的时候,都有神皇坐镇,直到一年多前,凌空大陆突现异象,闫氏一族留守的族人再次唤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