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她扬起一个笑容,“我很快就好。”
说着,她终于关上了房门。
不论怎么说,地下室又闷又潮是真的。她飞快洗了个战斗澡,当热水从头浇灌到皮肤的刹那,任慈一直紧绷的心神才敢放松片刻。
蓝眼男人基本上见到她就会动手,没有任何沟通和谈判的可能。
但金眼男人不一样,虽然与他交流很成问题……但他暂时没有任何杀死任慈的打算,是目前她唯一的切入点。
得想办法留下来。
任慈一面擦干净身体,重新穿上衣服,一面心想。
既然要攻略,总得呆在攻略目标身边吧。回到地牢几乎没有触发剧情的机会,所以她不能回去。
只是怎么才能说服面罩男让自己留下来?她甩了甩还湿淋淋的头发,重新打开了洗手间的房门。
——而后任慈就差点栽进面罩男的怀里。
任慈:“……”
他居然还站在原地!
洗澡再快也得花个十多分钟,而面罩男居然依旧停留在任慈关门之前的位置,犹如一座山峰般挡住了洗手间的去路。
面罩男居高临下地垂眼。
他侧了侧头,而后蓦然拉近距离。
高大的男人俯身带来了绝对的胁迫性,任慈本能地向后躲,只是刚刚抬起脚后跟,就被面罩男一把抓住。
宽大的掌心仍然虚握住她的脖颈,从中指到拇指,轻而易举地一手包裹住她的两侧动脉。
只是面罩男没有用力。
他仅是用这种方式阻止任慈后退,而后那张皮面罩凑了过来。
任慈很好奇,隔着面罩他究竟能闻到什么?
面罩男就像是只检阅违禁品的狗,在她身畔细细嗅闻着。皮面罩蹭过任慈还带着湿气的皮肤,有些痒,还刮得微疼。
他非常有耐心,一点一点进行“检查”。先是头顶,而后是发鬓,再到下颌和脖颈,然后——
毫无征兆地,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不。”
男人懊恼的声音在任慈的衣襟处响起,他握着她脖颈的手蓦然收紧。
任慈一惊:“什么?”
面罩男抓着她的脖子一发力,就将任慈重新推回了洗手间。
“等一下,什——咳咳咳咳!”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待到任慈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被面罩男半推半拽,一把按在了花洒之下。
收拢的五指限制了任慈的呼吸,她伸手试图推开他,但双臂撑在面罩男的胸口无法撼动他分毫。
这反而触怒了面罩男。
皮面罩之下的金眼闪过明晰的愤怒,他手臂发力,直接将任慈掐在了湿漉漉的墙壁之上:“不。”
究竟在不什么啊!
任慈推着他,试图掰开面罩男的手,拼命试图呼吸。
系统这会怎么不判定死亡了,之前不还掐上来的时候直接回档吗!
情急之下任慈仍然艰难开口:“怎、怎么咳咳咳……你为什么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