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
头天晚上,鲍勃带来了克兰牧师的口信,说他已经找到了售卖银簪的店面?。
对此任慈并?不意?外:那枚银簪的做工非常精致,往全伦敦最?好的银店找就是?了,银匠不会忘记自己的杰作卖给?了哪个客户。
只是?,她本因为克兰牧师会喊自己过去对峙,却没料到第二天清晨,到访的却不是?鲍勃。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文雅又脆弱,任慈几乎没能?听得见,还是?弗兰肯斯坦第一时间睁开了眼。
这决计不是?神气的街头小偷,任慈提了个心?眼,没有立刻开门:“是?谁?”
出乎她意?料,门外传来了一道温柔的女声。
“是?任慈小姐吗,”对方细声细气提问,“克兰牧师给?了我这个地址。”
“……”
披着睡衣的任慈当即清醒大半。
听起来很?年轻,这是?银簪的主人直接找上门了!
“请稍等,我换衣服。”任慈吩咐过后,即刻转身,冲到床边。
她抓起弗兰肯斯坦的外套就裹到他身上,同时拿起了围巾。
同样刚刚醒来的怪物?,完全没意?识到门外状况。当任慈将围巾挂在他脖子上时,弗兰肯斯坦露出了抗拒的神情。
他轻轻推了一把围巾以示抗议:在家里,弗兰肯斯坦不想戴这个。
任慈:“不行。”
她的语气温和,但不容置疑。任慈很?认真地开口:“不能?让除了我之外的人看见你的脸。”
这几天过去,弗兰肯斯坦能?理解的词汇和语句更多了。
但他还是?对任慈的表达感到困惑,那双玻璃般的眼球看着她,流露出十成十的茫然。
任慈笑着摸了摸他的脸。
白皙的皮肤触感如瓷般光滑,摸起来怪舒服的。任慈心?情挺不错:“你长得太美了,我怕别人看见了,会抢走?你。”
这可是?实话?!
不养尊处优可维持不住这么好看的脸。走?大街上被人认出,自然会被这颗头颅的家人“抢”走?。
这一次,弗兰肯斯坦抓住了重点。
“美?”他重复了一遍任慈的用词。
“就是?讨人喜欢的意?思,”任慈解释,“人们会因为你的长相喜欢你、爱你。”
弗兰肯斯坦似懂非懂。
怪物?陷入沉思,他的眼睛转开又转回来。极浅的瞳仁里倒影着任慈的身影,弗兰肯斯坦无?比认真道:“任慈,美。”
任慈:“……”
可恶,感觉被讨好到了!
随便来个男的,哪怕是?帅哥这么说,都有油腻套路的嫌疑。但弗兰肯斯坦心?智如一张白纸,别说阿谀奉承了,他连隐瞒说谎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