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回去,再大的事都变成了“家事”。
现在的情况是,威廉·伯尼斯接受苏格兰场调查,但?他那么有?钱,自然不?会被抓进监狱里。而伯尼斯邮轮公司派代表来安抚、补偿工人,也?和他没什么关系。
这件事,必须让他亲自与工人代表交代。
秘书不?自觉地绷紧了面容,也?不?敢再轻易小瞧任慈。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女士,”他迟疑片刻后,开口,“我会转达你与亚瑟少?爷的观点。”
秘书走后,任慈才看向弗兰肯斯坦:“叫上杰西和当时罢工的几名组织者,还有?洛伊斯小姐也?同样过去。其他人就别来了,我怕会出现乱子?。”
弗兰乖巧点头。
出了洛伊斯小姐的家,谁也?不?知道亚瑟·伯尼斯已?经死了。
谁也?没有?将这件事公开。
但?——
“任慈,”弗兰肯斯坦牵起任慈的手,“见面之后,请把一切交给我。”
这是弗兰肯斯坦博士创造出他的动机。
是他的责任,他的义?务,他存在于世的理?由?。弗兰肯斯坦不?能让任慈替他承担。
以?及……
弗兰肯斯坦也?希望任慈能够彻底自由?。
任慈曾经说?过,他是带着希望诞生的。
“怪物”没有?过去,但?可以?拥有?未来,而弗兰肯斯坦希望自己的未来中拥有?任慈。
因而回想起亚瑟·伯尼斯的全?部记忆——包括他数次被袭击之后,弗兰肯斯坦的心中有?个计划。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选择向任慈隐瞒。
很快伯尼斯公司的秘书再次到访,转述了威廉·伯尼斯的答复:他答应与“亚瑟·伯尼斯”和他的朋友,在码头的船厂见面。
…………
……
转天?上午。
任慈和弗兰肯斯坦来到码头,杰西与酒馆老?板早已?等候多时,没过多久,洛伊斯小姐也?乘着马车赶到。
他们一同步入船厂。
威廉·伯尼斯同样带着几名公司的高层,和两名监工抵达。作为家中长子?,威廉·伯尼斯比亚瑟·伯尼斯大出十几岁,人到中年,但?依旧有?一张好皮相。
然而当他的视线触及到弗兰肯斯坦无比柔美的面孔,以?及身上那格格不?入的破旧大衣时,脸色立刻变得阴沉无比。
他不?等弗兰肯斯坦开口,大步走向前。
“你满意了?!”
能看得出来,威廉·伯尼斯这阵子?并不?好过,他的眼下一片乌青,估计许久没有?好好休息了。面对失踪数月的“弟弟”,兄长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关心或者焦急,反而出言就是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