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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物而已,一个近神的怪物,又怎敢奢求、又如何能够涉足神明的领域,创造出具有生命力的造物呢?”
法则于无声息间发出嘲讽,毫不掩讥诮的将声音传递到神明的脑海中、传递到神明的意识空间之内。然而主看向路西菲尔的目光却似乎是极尽温柔的,带着诡异到极点的欢喜、愉悦以及满意。
“吾说过的,他是我最完美的造物,他会是我最完美的造物,最满意的作品。”
“可以又如何,不能够又如何?”
神明同样在无声息间对着法则做出反问,而后由后往前握住了路西菲尔的手,将这造物拥到怀中,有神力及光辉顺着彼此间流淌、跃动,而后沿着那权杖而行,向着那地面的泥土间而去。
“吾说能够,便一定是能够,不是吗?”
主对着法则如是言,以唇缓缓凑近了路西菲尔的耳边,仿佛是无关风月与欲念的道:
“记住这样的感觉,路西。”
主的气息对于路西菲尔而言是如此的熟悉,恰如同这世间的绝大多数生灵呼吸一般自然。虽然只要撒拉弗想,那么他们大可不必要呼吸。
但当神明的胸膛贴上自己的背,当属于造物主的声音回荡在自己的耳边,路西菲尔的耳珠似乎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染上薄红,眉头几不可查的皱起而后松开,而后将心神投诸到那似乎于虚实中出现的、属于生命的纹路与轨迹之中。
世间并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而在这神明之所创造的世界中,每一个生命都有着其独特的纹路、轨迹之所在。
这样的纹路和轨迹在某些方面而言可以被称之为灵魂,是有生命、智慧的生灵所独有。而人类的灵魂中。。。。。。属于人类的灵魂似乎就要在这造物与造主的手中、在彼此相贴的掌下、顺着那权杖的引导而形成。
只是发生在这造物身上的那一缕细微的变化并没有瞒过神明的眼,甚至于在神明的视角内,那点薄红似是在扩大、在染上血色和不详。于是那一瞬间,时间与空间仿佛在此停止,有缝隙被破开,来自于未来的场景出现在神明的眼前。
又或者说,神的灵在那一瞬间越过时空的长河,出现在未来。
“吾神。”
忤逆的造物被锁在深渊之上,四肢被缚身形悬空,全身上下并没有任何的衣物,亦没有任何的遮掩。而此处,这火湖之下的空间之中,似乎是隔绝的,全然的隔绝。
没有阳光,没有雨露,没有微风,便连空气亦是没有的。
全然的隔绝,属于造物的五感尽皆被剥夺,不知时光与岁月的流逝,更无从感知任何变化。
直至这神明的到来。
光明的海洋降临对色彩、声音等的感知再度回复,纵使那长久蒙上黑暗的双眼几乎落下泪来,但那被缚住的造物却是睁大了眼。
一双象征着堕落的、似乎蒙上血色的、不再圣洁与澄澈的眼。
近乎贪婪的将一切纳到眼中,收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