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要做什么,想做什么,这世间的造物与生灵不容置喙。难道?你便认为,你可以?置喙吗,法则?”
神明脚下踏出,不过弹指瞬息间,便突破了那空间的距离,至于那御座之前?。
眼睑垂下,璀璨的金眸中,并没有任何的悲喜及情绪所在,却?又?似乎是有无尽的任性与偏执、混乱和疯狂在蔓延。
“你既是知晓,那么便应该知道?,如拉贵尔所言一般,杀掉路西菲尔,方?才是最?好的选择。”
本不具备任何类人的情感与情绪的法则如是言,不管是在那几乎同神明如出一辙的璀璨金眸中,还是在那幻化?而来的白鸽的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悲喜与情绪存在。
同样并不存在任何的喧嚣、嘶吼、怒号,不存在任何过多的、过激的情绪。
恰如同再是缜密不过的,并不存在有任何错漏及情感的机器。
将所有的利弊权衡,而后划定?、选择出那最?是理?想不过的道?路。
只是神明从?来便不按照着那道?路而行,又?或者说属于那世间生灵的诸多种种道?路,本就是经由神明之所划分和确定?。
既然是如此,又?如何能够和可以?,以?此规则、约束神明。
因而神明开口,目光于怀中的造物身上停留,却?是漠然且没有任何情绪道?:
“吾会杀掉路西菲尔,但并不是现在。”
属于这造物的命运早已经被确定?,而在这样的过程中,主似乎没有且不会有任何的停顿及迟疑。即便那属于神明的偏爱与纵容似乎是真,即便那再是禁忌不过的关系与爱意,似乎同样是真。
只不过——
“你舍得吗,耶和华?”
白鸽扬起了翅羽,而后于主的肩头停留。目光垂下,落在那造物的面上。
有讥诮,有犹疑,有莫名的、不知是悲是喜,是欢喜是忧愁的情绪在那目中,在那属于白鸽的眼里浮现。
稍纵即逝。
恍若一阵错觉。
于是神明无言,原本抱着这造物的手一点?点?收拢,似是要将其彻底融入到骨血。
“吾为何会不舍?”
有沉默在这神圣的殿堂中蔓延,时间与空间仿佛因此而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