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付钱是规矩,先生,三十四块,谢谢。”
“我不付,你可以告我;还有,今后我会经常坐你的车。八点钟在这里等,送我到海洋医院。”
小骗子说完,甩手就走,留下秦可强愣愣的在的士内;等祝童的背影消失后,嘴角才浮起一丝苦笑。
公寓里到处充斥着叶儿的气息,祝童一进门就直奔卫生间,把身上的衣服全扒掉扔进洗衣机,打开水仔细冲洗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与梅兰亭春风一度后,蝶神很享受,祝童感觉身体更轻盈,脚步更灵便;心里却有强烈的罪恶感,是对叶儿的负疚;以前享受**的美好时,小骗子从没过这种感觉。
热水刺激到肩膀处,有阵阵麻痛,扭头看去:黑色蝴蝶的双翅上各有一排咬痕,微肿突起;不仔细看,与原本的花纹倒也配合。
我就不信,你真是不可战胜的精灵!
祝童想起昨夜的一切,对蝶神深恶痛绝,抄起银针刺向自己的肩膀,对准黑蝴蝶的头部。
细细的银针刺进肌肤,印堂穴内的蝶神颤抖一下,果然老实一些;祝童自己的头也开始痛了,针扎一样痛。
小骗子只有飞快的抽出银针,双手抱住头,好半天才缓过来。
看来,这个办法是不成了。
祝童昏头昏脑的打开热水,水流滑过,思维渐渐清晰,再不敢去尝试对付蝶神;弄不好会要命的,自己的命。
梅家小丫头真够野的,梅兰亭似乎………很做作,她在刻意模仿某些……;妈的,莫非那丫头还是个雏?
祝童从洗衣机里翻出内裤,痕迹不明显,看不出什么。祝童回忆着当时的经历,竟有些冲动的感觉。
梅兰亭的戏唱的很美,人也确实漂亮;只是她平时不加修饰,永远是一派素面朝天的野小子样;穿着也多是中性,那身材可当真不错。
洗完擦干,祝童回到卧室躺下,在蝶神的嗡嗡中,没多久竟呼呼睡着了。
一、诱(下)
清晨七点,海都小区的保安队长扬辉刚交接完值班手续,门前停下辆的士。
扬辉走过去拉开车门:“秦大哥,我想好了,现在就跟你走。”
“开始会很苦的。”秦可强让他坐进来,面无表情的说。
“我不怕苦,就怕没机会;只要能成为秦大哥一样的人,我能忍。”
“对家里怎么说的?”
“家?”扬辉有些犹豫,还是摇头道:“既然出来就不会再回去了,农村太苦了,我回去也呆不下去;我们村里几乎没什么人了,河被污染,井水也不能吃;我不是出来的早,也会和爹妈一样得上癌症。”
“你还有个妹妹。”秦可强拿出个纸袋扔到他怀里;“这里是十万,你有三天时间,回来后你就是另一个扬辉,五年内不能有任何牵挂。”
的士开走了,扬辉拿着纸袋站在海都小区门前;青梅开着车从外面回来,按一声喇叭:“帅哥,愣什么呢?发财了?”
“青梅姐,我要走了。”扬辉走到车前,看着青梅浓艳的面孔,有些不舍。
青梅拉开车门:“上来,姐姐给你看样好东西。”虽然是冬季,青梅的一袭旗袍还是强调着标准的模特身形,鼓胀的胸撑出惊人的曲折。
扬辉在迟疑,青梅笑道:“姐姐不会吃人的,你不上来,我进去了。”
扬辉咬咬牙:“青梅姐,我要赶火车。”说完,扭头就跑,似乎在逃避莫大的诱惑。
“过关。”青梅举起手机说一句,开车进入海都小区。
祝童在做梦,满山的蝴蝶绕在他周围翩翩起舞,下面是清澈的泉水,身边的花的海洋。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好象他也是只蝴蝶,泉水上映出个黑色的影子,一只巨大的黑蝴蝶,蝶之王者。
唇边痒痒的,扩散到人中位置。
睁开眼,看到身穿警官服的叶儿,捏两根头发在他脸上绕。
“懒家伙,起床了。”叶儿喜滋滋的躲开伸来手;“还以为你在练功呢,原来你也会偷懒;给你送早点呢,快起来吃。”
真睡着了?祝童坐起来感觉一下,印堂穴内静悄悄,小精灵也睡着了;刚才究竟是谁在做梦?有这么个东西真麻烦,连多年的习惯都被打乱了。
今天叶儿带来的是生煎馒头,还有生豆浆,正在火上热着。
七点半,祝童坐在餐桌前吃饭,生煎馒头没吃两个,摆放在那里的四只苹果却被他全部干掉了,还有两个蜜橘。
这是怎么了?大清早啃水果,还啃的那么贪婪,祝童以前可没这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