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醉睫毛轻颤,想躲过他犀利的眼神,肩膀多了两双手,他被迫对上红色的眼睛。
谢浮云咬牙切齿,“你的左眼怎么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于醉偏过头,却被他长过肩膀的银发吸引,“睡觉压着了。”
谢浮云一向严苛利落,怎么能容忍头发过肩的。
于醉的反应过于平淡,如同在聊着今天的天气。
垂落在两旁的手慢慢握紧,谢浮云深吸一口气,艳丽的脸上蒙上一层阴翳,“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么?”
q于醉不想把弱点说出来,好像加班将把柄交到别人手上一样,有失理智。
于醉与他擦肩而过,留下一句意有所指的话,“谢浮云,对我说真话有那么难吗?”
谢浮云从未觉得别人的手有多好看,此刻却移不开眼。
圆润的鼓包,青筋覆着白色的肌肤,中间的指节皱起,如同含苞欲放的花骨朵。
这是他的。
他牵起他修长冷白的手,含住那如百合花优美的指尖。
“嗯……”
于醉闷哼一声。
额头蒙上晶莹的薄汗,嘴唇微微张口,露出猩红的舌头,手抓着布料想要疏解,却被人紧紧扣住腰。肢。
谢浮云正欲低头,却被一道温润而嘶哑的声音叫住。
“你想跟我亲密?”
谢浮云顿住,他刚想开口解释,却被他的话震住。
“好绵绵,坐上来,坐在大腿上来。”
谢浮云瞳孔放大,一时之间,心里惊疑不定。
绵绵?
那个他喜欢的人?
一时不察,被于醉挣脱了手。
于醉眯着眼,带着白光的手覆上他的头,像是抚摸小动物,上下梳着他的银发。
语气循循善诱,“好乖,来,坐上来。”
手下柔软的毛发,白得像一团雪,虽然没有绵绵青草味的香气,但是也不差。
绵绵是一只小兔子,他八岁那年的生日礼物。
谢浮云眯了眯眼,忍着怒气道,“我不是你的绵绵。”
“嘘,错了,”于醉竖起一根手指纠正道,“绵绵可不会说话。”
绵绵以前很喜欢咬人,于醉一摸它,手背就会被留下一块带血的梅花印。
外婆很生气,说要把它送到兔场卖了。
但于醉不干,挽着外婆的手臂摇啊摇,撒娇好话不断,硬留下了绵绵。
他很有耐心,拿着食物,摸一下就给它零食,一次次增加次数,直到最后绵绵彻底脱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