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老头再次竖起一根手指,“一万两。”
沈知梨摇头,“不行。”
“十万两!”
凝香着急得直跺脚,掺和道:“小姐!十万两!”
沈知梨:“他拿不出来。”
凝香丧气道:“啊?又是一个骗子啊。”
怪老头被揭穿后也不急,慢悠悠毫不客气收好银子,坐在一边,又灌了两口酒。
“我是没钱,不过他的眼睛我倒是能治,就看你要不要帮他治了。”
沈知梨没有片刻犹豫,问道:“多少钱。”
怪老头:“不要钱,我看你和他关系不一般啊,要不你和我一块走。”
凝香警惕起来,“去哪?”
沈知梨:“药谷是吗?可以。”
“小姐!”
怪老头眯起眼,“不犹豫一下?”
“没什么好犹豫的,你既不要钱,又想带他走,想来他身体里的毒对你产生了兴趣。”
“哈哈哈,抢酒的丫头有点意思,我不光对他有兴趣,对你也有兴趣。”
沈知梨自然知道他为何对她感兴趣,无非是鹤承渊说的,她这身子招邪祟。
屋里的火光忽明忽暗,怪老头姿态随意,却又故弄玄虚说:“你不好奇,你的杀奴中的何毒。”
沈知梨:“这东西,我知道了也帮不上忙。”
怪老头瞥了眼凝香,随即道:“他中了两种毒,一种呢,在此地就有解药,还有一种,日后再告诉你。”
沈知梨颦眉,“两种毒?”
凝香嘀咕道:“我看可不止两种毒,那赌场不折磨死他?”
怪老头:“噢?幽水城赌场买来的杀奴?”
沈知梨:“你知道幽水城赌场?”
怪老头不以为然哈哈大笑道:“赌倾家荡产了。”
“……”
这时,帘门外有动静,怪老头对外喝道:“老何!这么多日还不打算来解毒吗!”
“解毒?”沈知梨疑惑不解。
话音落的下一刻,帘子揭开,老何像是在帘子外站了有段时间了,他在偷听?
瞧起来是个憨厚的老实人,怎么还干偷听这事。
他尴尬笑道:“那个,那个毒。”
怪老头对鹤承渊方向抬抬下巴,“解了吧。”
在几人逼迫的目光下,他只好取药施针。
沈知梨一连抛出几个问题,“你给他下毒?!什么时候的事?那日我带他来治眼?你为什么要对他下毒?”
银针在烛光下闪着寒光,老何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怪老头替他解答,“可有段时日了。”
有段时日,那可就不是那日的事了!更早?!什么时候!
沈知梨将目光锁定在老何身上,一副不逼问出前因后果,绝不轻易放过他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