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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抬头!就着丝光前望,光源从右侧而来,透门窗而入,门上倒映一道灰影,头戴乌纱帽,长发披散,随风而动。
目光横移,往旁边瞧,又是那面静悄悄摆放着的铜镜。
一模一样的屋子!!!
唯一不同的是,嫁妆不见了,棺阵也不见了。
“沈小姐。”
耳边响起声音。
沈知梨闻声回头,就见血光下,出现一张人脸,“啊啊啊啊啊!”
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待她缓过神才看清眼前人,鹤承渊的脸凑到她眼前,将她吓了一跳。
他堵住耳朵,与她拉开距离,嫌弃道:“闭嘴。”
沈知梨拍着胸口,没好气道:“你想吓死我啊!”
鹤承渊:“我吓你?你打算抓多久?”
“什么抓多久。”
他抬起手腕举到两人面前,赫然是一只指尖捏到泛白,也不松手的爪子。
他沉声令道:“放手。”
“……”
她松开手,手里不抓东西没安全感,在衣裙上扯了两下,“那个,抱歉。”
“怎么不找你的老情人。”鹤承渊活动腕部,越过她向前走了几步,停在透光的屋门前。
沈知梨:“……”
什么叫老情人……
“我随便开了个棺,巧了,你就在里面,我们是不是很有缘。”
鹤承渊显然不信,他侧首,低笑揭穿她,“沈大小姐,你的谎言真是拙劣,去骗你的旧情人,他会感动的抱你痛哭流涕。”
“……”
沈知梨腹诽,他这嘴和凝香不相上下,一样毒得很,三两句就能怼得对方火冒三丈,憋一肚子气。
怪不得互看不顺眼,不过也没人能和他对上眼。
鹤承渊见她不反驳,冷喝一声。
棺外听不到棺内的声音,但棺内却能听见棺外的声音,她的脚步一路奔来,没有丝毫犹豫与停顿,停在他面前。
傀儡师的木棺在排阵前就已变动,况且昏暗的环境下她根本无法通过细微处找到每个棺的不同。
她清楚知道他的方位!
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
救他出赌场,目的又是什么……
难不成……真会算命?
鹤承渊将信将疑,不过一想到她从前算过的荒唐事,又很快否了这个荒谬的猜想。
他与门外的影子相对立,仅一门之隔。
沈知梨察觉他手中刀转动,眉角抽搐,阻止道:“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