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表现得不错。”
江宝翎笑看着少年,不吝赞道。少年单膝跪地,“谢主子给属下表现的机会!”
江宝翎倒了一杯茶递给少年,“好好干,以后表现的机会多的是。来,喝盏茶暖暖胃。”
“谢主子。”
少年接过茶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在耳垂后摸索了一阵,撕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干净俊秀的脸。赫然就是言真。“主子,属下想跟风先生学易容术,不知主子可答应。”
“你有这样的兴趣和想法,我自然是支持的,等回别院后我便帮你问问他。”
言真有些兴奋,“属下谢过主子。”
“你别高兴得太早,免得到时候失望。”
江宝翎失笑道:“这到底是他的绝学,他愿不愿意教还不知道呢。”
言真腼腆一笑道:“不管风先生答不答应,主子同意属下学东西,属下就很开心。”
……文蔚的事很快有了定论,皇上对此很是震怒,剥夺他永世参考的资格。至于文澜,江宝翎从卫陵那里得知,他险些伤到要害,太医院院正副院正亲自出手,依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救回来。她提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了下来。听闻他前头几天养在太医院,后来被大长公主接回了大公主府。之后大长公主奏请了皇上,认了文澜为义子,让人送了五万两银票去文府,断了他和文府的关系。三月中旬,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江宝翎想到她嫡亲祖母的忌日快到了,祖父也该回来了,便让人收拾东西准备回镇国公府。风雨同舟是父亲给她的人,肯定要跟着回去的。卫陵借口江宝翎要跟风轻尘学毒学医,自然也要跟着回去。但为了不让人起疑,决定江宝翎先走,他们次日再走。言真要跟风轻尘学易容术,便暂时跟着风轻尘。至于其他孩子,则继续留在别院,江宝翎留了两名羽卫在那里,继续教他们功夫和识字。这天未时一过,江宝翎便催促马车上了路。不赶时间,马车不疾不徐行驶在官道上。“嘚嘚嘚嘚。”
一阵马蹄声在车队后响起,由远及近,听起来跑得有些急。江宝翎连忙让江同等人将马车停靠在路边,让对方先行。不多时,十几匹快马打面前跑过。江宝翎掀开帘子的一角看出去,看到打头的人赫然就是顾旸,赶忙放下帘子收回视线怕污了自己的眼睛,心中更是暗道,今日出门没看黄历,让她碰见这个让人恶心的玩意。这想法刚过,便听到马蹄声停了,似乎有一匹马朝他们走来。下一刻,果真听到江同的声音低低的传来,“小姐,三皇子倒回来了。”
“别告诉他是我。”
江宝翎心中厌烦,这垃圾要做什么?没多时,马蹄声便在车外停了下来,接着传来顾旸的声音,“这可是镇国公府的马车?”
江宝翎:“?”
她把马车的标识都遮了起来,这垃圾是从哪里看出来是镇国公府的马车?车外,江同的声音带着疑惑,“我们乃礼国公府霍氏的人,请问您是哪位?”
江宝翎想不到江同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竟然这般高,默默在心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国公府的马车规制是一样的,东楚国的国公府有七八个,顾旸想要靠着马车识别出来是谁并不可能。江宝翎不做声,容妈妈和铃兰几个也就没有动。“我是三皇子顾旸。”
“原来是三皇子殿下,小的有眼无珠,还望三皇子恕罪。”
江同立即下车见礼,“里面是我们三小姐,她天生哑疾,不能向三皇子殿下见礼,还请见谅。”
霍家三小姐是个哑巴的事,楚京城几乎无人不知。“无碍。”
顾旸道:“我认错人了,抱歉。”
丢下这话,顾旸便走了。走出没多久,他身边的肃离压低声音,有些不确定地道:“殿下,那几位车夫身上的气势凌然,不像是礼国公府能培养出来的人,倒像是镇国公府的乌衣骑。”
江宝翎想要睡个午觉,哪知江同再次告诉她顾旸又折了回来。江宝翎简直想爆粗口了,这垃圾到底想干嘛?须臾,顾旸的声音又一次在车外响起,“我前些日子在北边剿匪,有几个穷凶极恶的匪徒跑了,为了霍三小姐的安危,我作为皇子,有义务护送我东楚的子民。”
“……”江宝翎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这可是官道,你一路遇到的人想来不少,怎么不见你都护送了?事情到了这一步,只得与他同行了。有这样一个垃圾走在身边,江宝翎心中烦闷,哪里还有心思睡觉?一直进了楚京城,江同道:“三皇子殿下,眼下进了城也就安全了,我们就不耽误三皇子办正事了,感谢三皇子殿下一路护送。”
“好说。”
顾旸也没有坚持再送,目送他们走远后,才对肃离耳语道:“你悄悄跟在他们后面,去看看到底是哪个府上的。”
礼国公府若是有这样的护卫,他定要不遗余力拉拢过来。……江宝翎一去一个多月,江靖安等人想念她的紧,昨儿得到江宝翎要回来的消息,今日下午便早早地回来,跟着妻子等人在门口候着了。马车刚刚出现在视野里,江靖安等人便迎了上去。待江宝翎下了马车,众人寒暄一阵后,李氏望着江宝翎白里透红的脸颊道:“大嫂,阿宝脸色红润了许多,整个人都精神了。看来多泡温泉是挺好,明年冬天不如我们就住到别院去。”
“我看可以。”
云氏笑着点头应下。要不了多久就要到用晚膳的时间,江靖安一行人进了府便直接去了膳厅,容妈妈等人则跟着装载行李的马车回了明珠阁。坐下说了会家常话,云氏便让胡妈妈去将老夫人等人请过来,准备吃一顿团圆饭。江宝翎想起来走之前蔡氏摔倒晕死过去,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娘,祖母的腰大好了吧?”
“半个月就已经大好了。”
“三婶可醒过来了?”
云氏神情古怪地摇摇头道:“你三叔倒是同意医治,你四哥觉得切开脑骨这种事太过匪夷所思,便没有同意,说是万一把人给治死了,他和蕴儿就没有娘了。想要等你三婶自己醒来。”
的确,这种事情并没有绝对的把握,江远不同意很正常。至于三叔……呵呵,他本就是迫于颜氏的压力才娶的蔡氏,他定巴不得蔡氏永远醒不过来,若是医治途中死了就更完美了。“那现在三房是筱姨娘当家了?”
云氏的神色更古怪了,李氏笑着道:“哪能呢?你祖母不是还年轻着?”
这是生怕筱姨娘掌权啊。……顾旸回到自己的府邸,便听下人说起文蔚被终身禁考的事,他心里本就因为他和文心兰的婚期将近感到烦躁,此刻更加烦躁了。匆匆去洗了个澡出来,肃离也就回来了。“怎样?”
“属下没有看错,车上下来的正是江大小姐。”
顾旸握了握拳。江宝翎,你好得很!我若是不能把你娶到手,我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