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仓健把头转向我,刚走到单元楼门口,他却又转了方向,他一只脚登在保险杠上,很吃力地把夏沫放到他的膝盖上,然后打开车门,把夏沫放到后座上。
我不回答刘仓健的话,他无比焦急的样子,我看了很爽,他不该为夏沫着着急吗?哼!
“你也上来!”他的语气霸道且愤怒。
“我也喝醉了,有话改天说吧。”我转过身,朝我家的方向走去,没想到刘仓健还是不罢休,他下了车,一个箭步冲上来,连拉带扯的把我拽到他的副驾驶位。
“你究竟想干什么?!”我有些恼火,愤愤地看着刘仓健。
“如果不是你对她说了什么,她一辈子也不会沾酒的!”
“真没说什么,今天我和夏沫去看妇科病,他说我们三个很久没在一起吃饭了,所以就吃火锅去了,菲菲喝啤酒呢,我们也就跟着喝了呗!”
“真的?”
“真的。不过,我想提醒你的是,以后督促夏沫去看妇科病的不是我,而是你刘仓健!”
“你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打开车门,然后说:“真没什么意思,我真该回去了。”然后一个踉跄,我从刘仓健的车里跳下来。
“喂!琪琪,你行不行啊,我送你过去吧?”刘仓健很快也下来,试图来扶我。
我一直往前走,头也没回,只是不断地摆动自己的手,示意他不用送我。
我跌跌撞撞地回到家,儿子给我开了门,浩宇疑惑地看着我,小嘴噘得老高:“妈妈,你喝酒了?”
“乖儿子,吃饭了没?”
“没有,爸爸把我送回来也去喝酒了,他说让我等你回来做饭。”儿子接过我的包还不忘给我递过来我的拖鞋。
浩宇的行为令我的眼眶湿了,他很体贴,总能学着大人的样子照顾我。
我把自己摔倒沙发上,一下子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浑身没有了力气。我有气无力地对浩宇说:“妈妈,这就给你做饭去。”
可是,我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从沙发上坐起来,头开始昏昏沉沉的了。
我不知道浩宇说了什么,他的声音越来越遥远,直至听不见,我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嗓子开始发干,还伴随着剧烈的疼痛,现在我才真的清楚酒醉的人稍微清醒为什么第一件事就是要水喝了。
“水……水……”我在浑浑噩噩中轻声呻吟着。
可是任凭我怎么喊,都没人理我,嗓子的干、痒、痛实在令我忍无可忍,我摸出手机,趁着手机的光亮我努力睁开重重的眼皮。
都快夜里十二点了。
好在不用动地方,茶几上就有一大杯水,朦胧中我感觉杯子是祝青阳的,我从来不用别人的杯子喝水,包括祝青阳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一杯水下肚,嗓子果然好多了,我这才想起来,浩宇说祝青阳去喝酒了。拖着沉重的身体,我用尽全身力气站起来,虽然头还是晕晕的,可是
我却能站起来。
可是,我刚站起来,胃里一阵泛酸,我就恶心的想吐,踉踉跄跄地跑到卫生间,才没至于吐到地板上。
在卫生间干呕了一会,把胃里的东西倒空了,我的身体才算轻松了。可是,还是浑身无力。
酒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再也不喝酒了,难受死了,整个人像是被一种魔法控制了,不听使唤。
不仅打嗝的味道又酸又臭,而且身上的衣服也像是发霉的味道,令人再次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