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早就想到不是我二叔了。”拓跋紫不得不再次承认不及冥北凉的眼力和判断力。
她到刚刚为止,还一直觉得雁妖是拓跋傲以某种方式驱使过来破坏家主移交仪式的。
可冥北凉早就看破。
见小团子子已经睡着,拓跋紫也没再矫情地赶他们走,爱留就留吧。
她根本就拿冥北凉无可奈何!
冥北凉小声道:“你三叔一家来见你爹娘了。”
“我去看看。”拓跋紫离开了房间。
拓跋昂一家三口坐在案几一端,拓跋毅一家三口坐在另一端,显然他们已经来了好一会,聊得兴致正好。
见拓跋紫推门进来,拓跋澄和李月清赶紧站了起来。
拓跋紫走了过去,随意在案几前面找了个地方坐下,“澄妹和三婶赶紧坐,自家人不必客气。”
李月清和拓跋澄这才坐了下去。
拓跋澄还往她这边挪了挪,有要与她亲近之意。
拓跋紫也朝她一笑,问拓跋昂,“三叔,我契约的雁妖,说您杀了它的妻子,可有此事?”
拓跋昂点头,“确有此事,我的修为便是被雁妖伤了筋脉所致。那雁妖夫妇在幽山一带祸害百姓,女妖抓壮年男子,吸取壮年男子的精阳,男妖捉年轻女子,采阴补阳。夫妇二人以这样的方式修炼,害死了不少百姓。”
“三叔你是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拓跋紫问。
“自然是亲眼所见,三叔哪有这般糊涂。”拓跋昂道。
拓跋紫眼帘微垂,拓跋昂与雁妖说的并不一致,雁妖与自己契约,所说的话自然不假。
可这拓跋昂……
“原来如此,三叔一身修为废了一半,着实可惜。”拓跋紫抬头惋惜道。
拓跋昂叹了口气,“阿紫,如今雁妖与你契约,曾经所犯下的罪孽三叔便不再追究,你要好好引导它走上正道,不要再伤害无辜百姓。”
拓跋紫点头,“阿紫知道。”
拓跋昂便回头与她爹继续交流着。
无非就是叹息拓跋家如今的境况,担心拓跋家的将来,又互相讲述这些年彼此的境遇。
拓跋昂之所以顶着压力也要暂代家主之位,并非贪图权势。
而是觉得拓跋家这些年在拓跋傲的带领下,族人私心过重,不利于以后家族的发展,想用自己的绵薄之力改变这种状况罢了。
这种想法,在某种程度上与拓跋毅不谋而合。
拓跋昂没在偏北院待太久,因为拓跋傲还要传授他兽戮台的封印法诀。
临走前,拓跋澄拉着拓跋紫的手,怯怯地问:“大姐,澄儿以后可以经常来找你吗?”
“当然可以。”拓跋紫微笑,这个妹妹与原主感情不错,她便也认了这个妹妹。
拓跋澄开心地跟着她爹娘走了。
拓跋紫回到房间,将在爹娘那儿得到的消息告诉冥北凉。
冥北凉执起她的手,“走,我们去你二叔院子转转,或许会有精彩的发现。”
拓跋紫点头,就算冥北凉不这么说,她也是打算这么做的。
两人很快就潜到了拓跋傲院子的房顶上,揭开屋瓦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