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年来,夜夜笙歌,温香满怀,他还从未对一个女孩如此尽心过。
察觉到周围行人神色有异时,他才意识到他们都在盯着两人看,准确地说,是盯着樱姜看。
他纳闷地回过头,眼前骤然一亮:
一身素雅的淡蓝衣裤衬着脸蛋更加白皙,充满灵动的乌黑大眼羡慕地盯着周围的女人们,丝毫不注意脚下,险些被马路牙子绊个跟头。
“喂,”蓟恒好笑道,“你别总盯着人家看,好吧。”
樱姜收回视线,无精打采。
“她们的裙子能露出腿,真好看。”她小声说。
“回头也给你买。”
“真的?”樱姜眼睛一亮,
“王叔说,明天送你去帝国大学插班。”蓟恒换了个话题。
“你去吗?”
“不去。”
“那我为什么要去?”樱姜不高兴地说,“我爹说,女子用不着读书。”
“这是帝国。”蓟恒平静地说,“如果你也想穿那样的裙子,首先就要读书,知礼。”
“你读过书吗?”
蓟恒眼前浮现出书斋内直达屋脊的万千藏书,几乎每本书的书脊他都抚摸过,不仅心情失落。
“没有。”他淡淡道,加快脚步,径自朝前方走去。
翌日,王占阁领着樱姜去帝国大学。
两人前脚刚走,蓟恒就出了门,再次来到夜影山。
他认定这地方藏有界点,玄康正是通过界点看到了帝国。
可为什么自己看不到,莫非内有玄机?
夕阳落山时,蓟恒闷闷不乐地回到家,刚打开门,一个胖子忽然从旁边冒了出来。
“这是王占阁家吗?”
“是。”
“你是谁?”那人毫不客气地问,上下打量他。
蓟恒冷冷瞥他一眼,答:“应该我问你吧?”
“我姓肖,是他同乡。”
“我是王叔的亲戚。”
“亲戚?”肖平眼睛一闪,嘟囔,“几天不见,他怎么多出来个亲戚?”
蓟恒将门打开。肖平跟着走进屋,环顾四周,大咧咧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话音刚落,王占阁匆匆进了门。看见肖平,他微微一怔。
“你怎么来了?”
肖平瞪着他。
“调令下去一周多了,也不见你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