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厉害的不就够了。”徐萋萋小声嘀咕着。
夫子早就在门口等待着了,夫子胡子花白,眼睛里面扫射出来的是严肃的寒光,看的徐萋萋一阵冷颤,往徐景烁后面缩了缩。
徐景烁想都没想给徐萋萋扯了出来,“还不拜见夫子。”
“拜见夫子。”徐萋萋不情不愿的看着前面的学堂,里面坐着的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小娃,也有一些年岁大些的在背着一些诗词,摇头晃脑的,看的徐萋萋头昏脑涨。
徐萋萋坐在榻上,看着前面摆着的书,一个头两个大,紧接着看着门口的树,树叶被吹落下来,变成了一个个会动的小人在跟她说话。
“萋萋,快来玩呀。”
“萋萋有好吃的!”
“萋萋待会去买点糖人吃吧。”
“待会一起去捉鸟不?萋萋。”
“啪——”
一声戒尺打在桌上的声音打断了徐萋萋的幻想。
“徐萋萋!”夫子胡子都快飞起来了,“我喊了你快五遍!”
徐萋萋自认倒霉的站起来。
刚来第一天就挨了板子。
晚上吃饭的时候捂着手不停的吐槽着夫子,“爹爹,这个夫子太凶了,换一个吧!”
“不行。”叶意棉夹了一块肉给徐萋萋,“严师出高徒!萋萋你好好学。”
徐猫儿看着徐萋萋道:“没事的萋萋,我刚开始的时候也经常挨夫子的板子。”
徐萋萋很明显没有被徐猫儿的感同身受给安抚好,还是气鼓鼓的。
安生日子没过几天,徐萋萋顽劣的性子就被夫子吹着胡子找到了徐府。
徐萋萋被夫子拎着,扔到了前厅,“徐老爷,你这小女真是!!!!哎!”
徐景烁看着夫子一边长一边短的胡子瞬间就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徐萋萋低着头,不敢去看徐景烁。
夫子喝了一口茶,重重的放下茶杯,“徐萋萋竟是趁着我休憩的时候给我……胡子剪了,你说这这这,成何体统!”
徐景烁看着徐萋萋,“还不跪下?”
徐萋萋第一次看见父亲生这么大的气,立马双膝一软,跪了下去,“爹爹,女儿知错了,女儿不该剪夫子的胡子。”
徐萋萋的眼泪又不值钱的掉了下来,但这一次,徐景烁没有心软。
“何为夫子,徐萋萋你说说!”
“夫子,传道受业解惑者。”徐萋萋头低着,声音啜泣着,“我跟着夫子是学本领的,不是贪玩的,萋萋知错了,父亲。”
夫子叹了口气,看着徐萋萋肉嘟嘟的小脸也有了心软之意,“徐大人,我想萋萋也知错了,不如接下来看看萋萋的表现吧。”
“还不谢过夫子。”徐景烁对着徐萋萋道。
“多谢夫子,学生再也不敢了。”徐萋萋一抹眼泪,“今后跟着夫子定会用心学习。”
徐萋萋心里有点暗暗较劲,但是这一次徐景烁是真的生气了。
对于自家儿女的学业,没有一个为人爹娘的不担心,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打地洞,可谁又不是希望自己的儿女超过自己呢,哪怕是老鼠的孩子,也希望将来有一天变成高不可攀的龙凤。
徐萋萋看着徐景烁逐渐苍老的模样,眉间竟然也添了一丝倦色,心里愧意很浓。
仔细想来,徐景烁也已经三十有三了,而立之年的男人竟然有了皱纹。
朝廷动荡不安,为人臣也多了几丝顾虑。